甘斕看著旁邊的空車位,嘴唇有些發白。
鄒澤譯看出了她的擔憂,上來拍了一把她的肩膀,“他應該在路上,我跟你一塊兒進去等。”
就甘斕這樣子,鄒澤譯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這邊。
還有。
梁晉燕過來之后跟甘斕說的話不會好聽到哪里去,他得適當出面打斷一下。
鄒澤譯剛剛兩個小時里都在考慮這件事情。
作為朋友,他不想眼睜睜看著梁晉燕錯過和甘斕之間的這點兒可能性。
梁晉燕篤定地認為甘斕不喜歡他,鄒澤譯思來想去覺得他是當局者迷。
又或者說,他被甘斕“欺騙”了太多次,加上親眼目睹過甘斕怎么追任先的,所以想法很難扭轉過來。
而且梁晉燕這個人一直都很悲觀。
所有的事情,他都會做最壞的打算。
在和梁家徹底決裂之前,他竟然連立遺囑都想到了。
——所有人都覺得梁晉燕會和梁商承爭繼承權,包括梁商承本人也是這么想的。
可鄒澤譯卻清楚得很。
梁晉燕的目標根本不是做梁家的繼承人,更不是從梁商承手中奪走景楓。
他是要——
想到梁晉燕的最終目的,鄒澤譯的目光嚴肅了幾分。
......
甘斕坐在水榭山莊的客廳里,焦躁難安,隔幾分鐘就往院子里看一眼。
這種情況持續了快半個小時。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