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沒動手吃茶點,而是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
經過了這一系列事情,她的嗓子已經快啞了,干澀得厲害。
鄒澤譯看著甘斕喝茶的動作,無聲地嘆息。
鄒澤譯拿起手機來給梁晉燕發了一條消息:那件事情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現在甘斕只是被他親自撞破任先的事情,就已經難堪到這個地步了。
如果真的把照片都公開出去,她面臨的將是狂風暴雨一般的審判,而且以后隨時都可能被人拿出來說。
鄒澤譯后面跟了一句:你真的做好了這輩子都和她斷的準備了?
其實鄒澤譯想問的是:你真的不怕她知道是你曝光的、之后恨你入骨嗎?
但這個問題他們那天討論過了,梁晉燕當時的回應已經把他的選擇說得很清楚了。
他說他安排了醫生給甘斕催眠。
于是鄒澤譯今天換了個問法。
不過,他的問題并沒有收到梁晉燕的回復。
鄒澤譯看著遲遲沒有回應的微信對話框,心底的無奈越來越濃。
他跟梁晉燕認識這么多年,非常清楚他脾氣有多倔。
鄒澤譯放下手機,一抬頭就看到甘斕正盯著他看,那雙眼睛里寫滿了期待。
鄒澤譯在她的注視之下,說:“四點之后我送你去水榭山莊。”
甘斕聽見這句話之后,緊繃著的身體終于放松,整個人往椅子里一靠。
——
甘斕和鄒澤譯在茶館里坐到了三點半左右,之后便出發去水榭山莊。
水榭山莊距離茶館二十七公里,車停在別墅區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別墅院子里的停車位還是空著的,說明梁晉燕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