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鄒澤譯把甘斕送回出租屋,回去梁晉燕的公寓“復命”。
他進來的時候,梁晉燕正坐在客廳的吧臺前喝酒。
鄒澤譯走上前,從酒柜里拿了個杯子,為自己倒了半杯,往下灌了一口。
梁晉燕看著他的反常的行為,皺眉。
鄒澤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神經病了。”
梁晉燕拂開他的手,“不會說話就閉嘴。”
“這位小甜甜,是真挺會氣人的,我這個正常人都要被她逼瘋了。”鄒澤譯由衷感嘆。
他準備跟梁晉燕吐槽甘斕神奇的腦回路時,忽然收到了梁晉燕警告的眼神。
鄒澤譯咳了一聲:“甘斕,甘斕。”
梁晉燕:“她怎么氣你了?”
“準確來說也不是氣我,是氣你——”鄒澤譯挑眉,“她覺得你讓我接送她,是為了挑撥她和盛執焰的關系。”
梁晉燕:“哦,所以呢。”
鄒澤譯:“你知道?”
他不忿:“你不氣?”
梁晉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沒回答這個問題。
鄒澤譯恍然大悟,攤手,“哦,忘記了,你是被氣麻木了。”
畢竟,比起之前的輝煌事跡,甘斕這次的“誤會”的確是微不足道,甚至不足以激起梁晉燕情緒上的變化。
但鄒澤譯還是忍不住吐槽:“說她傻吧,她算計得明明白白,說她聰明吧,她又缺心眼兒——我那天和權曄在酒吧解決了她的麻煩,她就沒想過盛家會懷疑原因?她不是早知道盛攸妍和梁商承勾結了么?但凡多考慮一下也不至于——”
“得,我算是明白了。”鄒澤譯看著梁晉燕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不怕死地給他補了一刀:“她就是單純地懶得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這要是任先——唔唔唔,咳!”
鄒澤譯剛說出那個名字,就被梁晉燕灌了一嘴的酒,差點兒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