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拜見祖父!”
“拜見二叔!”
高陽朝高天龍和高林遠行禮。
即便這幾天已經見了許多次高林遠,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但當再次看到高林遠那幾乎裹滿全身的白色紗布,高陽的雙眸還是止不住的一陣發紅。
高林遠笑罵道,“臭小子,二叔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極大的幸運,難受什么?”
“倒是你這臭小子,為何不聽二叔和父親大人的話,要朝陛下主動請戰?這匈奴單于敢這般挑釁,必定有著十足的準備,此行危險至極啊!”
高陽笑著道,“二叔多慮,區區匈奴大單于不足掛齒,侄兒心中早就有了諸多手段!”
“就好比這三百死囚,他不但是陷陣沖鋒、悍不畏死的精銳,更是關鍵時候的敢死隊,以及肩負著后備糧的重任。”
高林遠和高天龍聞,十分好奇。
高陽很快解釋了一遍。
“嘶!”
“你這臭小子,倒真是狠辣!”
高林遠一臉動容。
高天龍捋著胡須的手一抖。
后半句,他全當沒聽到算了。
高陽笑著道,“河西之地好打,還有敢死隊以及裝備了破弩弓的數萬精銳大軍,還有閃電戰,區區匈奴,手拿把掐罷了。”
高陽說的極為自信,但高天龍卻神色復雜。
這番話唬別人行,但唬不了高天龍。
他沉聲道,“河西之地的匈奴人好找,但想悄無聲息潛進去,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卻難如登天!”
“你當老夫不知河西之地的地形?河西之地的兩側,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后方和側翼是一望無際,漫天黃沙的大沙漠,東面是高聳入云的倉巒山。”
“這倉巒山天氣詭異,六月能下雪,并且左右分別有匈奴人與羯族人駐扎,你能從哪攻入河西?”
“你所說的,只是想讓老夫等人安心,故意夸大其詞吧?”
這話一出,高林遠也盯著高陽,等一個答案。
就在剛剛,他還真以為高陽有如此底氣,真有大破匈奴之法!
但高天龍的話,讓他知道了高陽戰略上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