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弟是這個意思啊!”
高陽面色稍緩。
高長文的臉上,有幾分的真情實意,雖然不多。
“為兄好奇一件事。”高陽開口。
“什么?”
“按照你的假設,為兄若真沒了,兩個嫂嫂你是一個都沒忘,但你這大侄子,你是只字不提啊。”
高長文一聽,瞬間一陣啞然。
但轉而,他便開口道,“兄長,瞧你這話說的,大侄子那還用說嗎?長兄如父,這大侄子就是我的親兄弟啊!”
“愚弟怎么可能不管?”
高陽嘴角抽抽,神色復雜。
好一個長兄如父,好一個大侄子就是他的親兄弟,這話沒毛病。
但進了皇宮一趟,這幾日又一直沒有休息好,因此高陽也懶的和高長文糾纏一二。
“戰場危險,以你的本事,去了就是炮灰,更別說護住為兄,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高長文上了戰場護他安危,這事怎么聽怎么炸裂。
這話一出,高長文瞬間急了,
“兄長,你怎么還小瞧人?”
“我高長文五歲就往爹的茶壺里尿尿,八歲就斬獲長安旱廁清道夫的稱號,十五歲就在長安城內攪動風云。”
“我高長文何懼匈奴,又何懼一死?”
高長文說的臉紅脖子粗,十分激動,聲音也極大。
這讓剛從府內朝外走的高峰臉色不禁一黑。
這孽畜!
這往他茶壺里尿尿的事,咋還當做莫大的榮耀了?生怕別人不知道?
高陽本想繼續勸阻,但瞅見遠方的高峰,他話鋒一轉的道,“長文,你真無所畏懼?連死都不怕?”
高長文徑直點頭。
“兄長,人之一生,早死晚死都得死,何懼一死?”
“那父親大人呢?你怕不怕?”高陽問道。
這時。
高峰已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高長文的背后,雙手背負,面沉如水。
高長文輕笑一聲,搖搖頭道:“兄長,不瞞你說,父親大人有何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