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輕窈落在大腿兩側的手抖了抖,一點一點的攥緊。
景詩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夸張的笑了幾聲,猛然收聲,陰森森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啊,想要我放了他,那,你,就,給,我,跪,下。”
“窈窈,不要。”何謹想要上前將她拉回來。
直接被單輕窈頭也未回的喝住,“不要,謹,不要上前,就算是我求你了。”
何謹聽到她近乎哀求的聲音,心里一陣陣的發緊,一種無形的挫敗感席卷他的全身,攥緊的雙手無力的松開。
都是他,如果他早點發現,也不用讓窈窈陷入這般絕境。
單輕窈清亮的眸盯著景詩得意的表情,語氣很輕的問,“只要我給你跪下就可以嗎?”
“看我心情。”景詩裝模作樣的彈了彈指尖上不存在的灰,豆蔻色的指甲蓋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透著一股鋒利冷光,“不過,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但那時候你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景詩的話說完,就聽到‘撲通’一聲,膝蓋與堅硬地板的碰撞聲,單輕窈挺著背脊直直的景詩面前跪了下去,眸光澄澈而清明。
對,就是這樣倔強不低頭的眼神,徹底點燃了景詩心里的那股怒火,她想也沒想,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朝著單輕窈的臉上呼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剛想起,又是連續好幾個‘啪啪啪’的響聲跟了上去。
挨了景詩好幾巴掌的單輕窈從頭到尾都沒有吭過一聲,除了臉上腫起的幅度跟嘴角破裂的血跡,證明了她被打過以外,她鎮定的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
好像那些巴掌不是落在她的臉上,而是落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