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幾年他們都跟在徽王身邊,沒怎么出過徽王府的封地。他們不認識張無心,也從沒見過張無心這么重的殺氣!
“水姑娘報官找順天府,安青月不來,我只能讓人去家里找她。怎么回事,安青月把你派來了?”
張無心淡淡地說:“青妹身體不舒服,打打殺殺的不方便,所以讓我替她跑一趟,要打誰啊?”
蕭風笑了笑:“打人我自己就會,我是擔心真打起來后,田中實他們幾個護不住這些人,否則哪會在這兒受這半天的窩囊氣?
你過來站在燕娘前面,不用幫我,但有人若是敢往前邁一步,你就給我殺了他!”
張無心點點頭,一瘸一拐地走到燕娘面前。那些擋在燕娘身前的豪奴,竟然不由自主的左右讓開了。
張無心站穩后,看看身后的人:“你們就在這兒別動,誰也過不來。”
他的口氣很平淡,就像再說一個很篤定的事實,而眾人也都很自然地相信,這他媽的就是事實。
徽王大怒,覺得自己失了面子,當即大踏步向前。
“老子就要往前走,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你們幾個廢物,給我往前上!”
那幾個豪奴猶豫著,卻不敢往前走,徽王大步向前,一步,兩步,三步,他的步伐越來越小。
空氣中的殺氣越來越重,就像變成了什么粘稠的東西一樣,讓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徽王在徽王府中,養了兩只老虎,他最喜歡干的兩件事兒,一是玩女人,二是看老虎吃人。
徽王用他獨特的創造力,將這兩件最喜歡的事兒結合在了一起。
他帶著豪奴,埋伏在府門口,徽王府本就是當地的繁華之地,也是進出城的必經之路,很多人從門口經過。
他只要看見有姿色的女子,就帶領豪奴沖出去,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搶回府中,然后就開始第一重享受。
如果這女子乖巧順從,他就留下來養著。如果這女子膽敢反抗,他就霸王硬上弓,之后把女子赤身裸體地扔進老虎籠子里,開始他的第二重享受。
過了一段時間,發現了秘密的人們,再也不敢讓女人走過徽王府的大門口了。徽王于是擴大了狩獵范圍。
他從黑市上高價買了一個望遠鏡,站在王府的樓頂上,四處張望,看見有姿色的女子,就派出豪奴去搶。
有時女子是跟著丈夫一起出門的,丈夫不肯放棄妻子,就會被一起搶回徽王府。然后徽王就解鎖了一種更極致的享受。
他會把女子的丈夫扔進老虎籠子里,然后在籠子旁邊蹂躪女子。
讓女子被蹂躪著,看著丈夫被老虎啃咬,讓丈夫被老虎啃咬著,看著妻子被自己蹂躪。
徽王之所以如此作惡多端,在上一輪宗室改革中,卻沒有被當做出頭鳥,被蕭風打擊,主要是三個原因。
第一是當時老徽王還沒死,徽王當時還只是世子,干的壞事也沒有后來這么明目張膽。
第二是同在河南的伊王,罪行累累,實在是太耀眼了,就像螢火蟲的屁股一樣閃閃發光,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第三就是老徽王當時太受嘉靖信任了。其實也不是沒有官員上告過,但當時還是士子的徽王直接派人把上告的官員給打死了。
當時正在處置伊王之亂,嘉靖看了徽王世子打死官員的奏折后,也沒說什么,后面也就再沒人敢上告過了。
此時無法無天,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怕的徽王,竟然有些騎虎難下了,他若是停步不前,肯定會被人笑話。
可他若是真的硬著頭皮往前走,他很強烈地感覺到,這個長得半人半鬼的家伙,真的會一劍把自己給劈了的!
蕭風大笑道:“王爺不是想跟我打一架嗎?怎么沖著我兄弟去了?”
這句話解救了徽王,他忙不迭地轉過身去,狂笑道。
“跟他這種無名小卒動手,失了王爺我的身份,來吧,你來打我吧!”
蕭風一聲長嘯,身形極快的沖向徽王。徽王大驚,他雖然希望蕭風打他一拳,好告蕭風毆打王爺的大罪,可并不想丟了命啊!
徐璠這個混蛋,他不是說蕭風略懂武學的嗎?本王也還略懂武學呢!你看看蕭風這速度,這他媽的是略懂嗎?
一旁的徐璠卻是又驚又喜,因為他也沒見過蕭風動手。蕭風這一出手,讓他也大吃一驚。
蕭風的功夫這么高嗎?他這一拳會不會把徽王打死啊?如果真的打死了,那可真是太……太好了!
毆打王爺,放在普通人身上是死罪,但放在蕭風身上就很難說了,畢竟他是連兩個皇子都打過也沒死的人。
可若是打死王爺,那就算嘉靖再怎么維護蕭風,蕭風也難逃一死,哪怕是隱姓埋名的假死,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