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康去請林遂寧時,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又轉身去找曾隨侍在宋長安身邊、見多識廣的春生。
康妙音聽說家中有大事發生,也抱著小淮南到了正房。
自從阿蓮忙起來后,小淮南在白日里多數是跟著康妙音,此刻見到阿蓮,高興得眉開眼笑的,直往阿蓮身上撲。
阿蓮立刻接過,被小淮南過分熱情的反應逗得連親了他好幾口。
軟軟糯糯,還帶著奶香,比吃食鋪子中賣的奶糍粑還要誘人。
此刻,白梨怒沖沖地掀飛門簾,跟個爆竹似的:“縣令夫人是要做什么?難不成她連跟縣令在街上說過話的女人都不放過嗎?這醋吃得也太沒有道理了!”
李嬤嬤來的時候,白梨不在奶茶鋪子里,而是在鹿角街那邊的湯餅鋪,剛剛才聽沈少康說了此事,不由得火冒三丈,連春生都安撫不住。
阿蓮趕緊讓她坐下,勸了兩句,就進入正題。
“我從食客嘴里聽說了一些她的往事,雖確實善妒了些,但每次針對的人都與縣令有不尋常的關系,絕非僅憑捕風捉影的謠就胡亂針對別人,所以我覺得想要邀請我的其實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白梨有了個猜測,嫌棄得臉都快要皺成一團:“縣令?”
不怪白梨嫌棄,那縣令的年齡都快要能當阿蓮姐的爹了,還一身肥肉,走起路來渾身都在顫抖,明明早被權勢、酒肉財色腐蝕入骨,卻仍執拗地以文人墨客自居,說他是書生吧,語間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官威,說他是官吧,他又免不了書生的酸腐。
如此矛盾、難以自洽的形象,令他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阿蓮搖頭:“我和他只見過一次,雖語不合,但不至于讓他刻意針對我,尤其是現在這種令他焦頭爛額的時候,他更沒心情搭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