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勝斯回看她,“這口氣我始終咽不下去,你想過為什么嗎?”
陸景溪被這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連勝斯被推著往外走。
那個和連承御一模一樣的男人忽然回過身看向她,用無比熟悉的嗓音說道。
“一場未完結的游戲,只有一個人能知道全部細節。”
陸景溪和他對視的時候,心臟猛地震動了一下。
他是說……
房門打開,風雪灌了進來。
寒意讓她渾身打了個冷戰。
連勝斯和男人消失在門外的黑暗風雪中。
陸景溪當晚留在后院的房間里陪連承御。
早上醒來,外面的天已經放晴。
萬物被厚重的白雪覆蓋,光線比平日里亮許多。
陸景溪看了眼旁邊沉睡不動的男人,微微勾唇,吻了吻他蒼白的臉頰,“早上好,連先生。”
他不會給她回應。
可她絲毫不介意。
陸景溪洗漱后,端著一盆熱水放在床頭,用打濕的毛巾給他擦身體。
她將頭發全都挽在腦后,不施粉黛的臉上白皙平靜。
輕輕擦過男人的臉后,她頓了頓,“看,擦過臉后,人都精神不少。”
她不知道跟他說話,對他有沒有益處,但她想,如果四周圍繞熟悉的聲音,也會讓沉睡的人增加一絲安全感。
擦完他的手后,陸景溪坐在床邊,看著他的手指出神。
他照比過去瘦了一些,那枚刻著溪流的銀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有些松動。
她將戒指摘下來放在床頭柜里,細細摩挲他的指背。
“那枚紀念過去,明天就是除夕,我們會有新的開始。”
下樓的時候,看到陸淮慈忽然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
陸景溪以為她來送早飯,但感覺媽媽表情過于局促緊張。
陸淮慈昨晚已經就隱瞞她連承御的事道過歉。
陸景溪不怪他們,爸媽也是為了她著想。
此刻,陸淮慈卻紅了眼睛。
陸景溪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模樣,心頭一緊,“媽,你怎么了?”
陸淮慈朝前院看,素來精明的女人,此刻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似的出聲,“你……你外公和舅舅來了。”
陸景溪也跟著愣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