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領著蘇諾曦進入屋內,光線昏暗哪怕大中午,門窗敞開,房間內也僅能視物而已。
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張床,不,不能稱之為床,不過是稻草混合制作的土磚,上面搭著木板和稻草。
一塊早已破爛不堪的布,作為床單,早已洗得褪色。
最值錢的,恐怕是窗邊簡易書案上放著的筆墨紙硯。
“咳咳咳......咳咳......”
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斷了蘇諾曦的探究。
鄭宏快步走到床邊扶起一個蒼老的男人,輕輕替他拍撫后背,連聲安撫道:
“爹,您再忍忍,等二弟三弟賣了字畫,兒子便送你去醫館看診。”
聲音略帶焦急和哽咽,還透著一絲絕望。
蘇諾曦上前一步,探手搭在老人腕間脈搏上,如果沒猜錯,此人便是耗子說的郝師爺。
鄭宏見蘇諾曦號脈,屏住呼吸,眸底閃過一抹希冀。
蘇諾曦松開手道:“郝先生乃風寒所致的咳嗽,時間長沒得到醫治,病情有些加重,持續用七八天的藥物,再調理一番脾胃便可痊愈。”
郝師爺靠在鄭宏身上一陣急喘,眸光一瞬不瞬盯著蘇諾曦,心底各種防備,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蘇諾曦退后一步,借著衣袖的掩護從空間中取出山莊的紅契,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來意。
“咳咳咳......咳咳......”
郝師爺一陣激動,一個勁擺手讓蘇諾曦出去。
鄭宏扶住郝師爺,拍著他的后背道:“公子,人窮志不窮,我們郝家絕不賣身為奴,請公子回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