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與胡同內其他人家門口不同,沒有污水,沒有雜物,更沒有流浪漢躺在門邊抓跳蚤。
兩排郁郁蔥蔥的翠竹,是整個胡同唯一點綴。
蘇諾曦長長呼出一口氣,緩緩吮吸一下翠竹附近的清新空氣,才感覺似乎活過來了。
她上前輕拍門扉,門上木屑簌簌而落,大門看上去搖搖欲墜,顯然已經多年沒有修繕。
蘇諾曦都懷疑,耗子是不是弄錯地方,屋里估計沒人居住。
然而,還沒數到三,門“嘎吱”一聲脆響,開啟一個小縫。
門內,一名十六七歲少年,警惕地盯著蘇諾曦,溫潤儒雅道:
“請問你需要寫字還是作畫?抑或是對對子?”
“嗯?”
蘇諾曦頓了頓,才想起,耗子說過,郝師爺靠寫字作畫為生,養活了前莊主的兩個兒子和自己的孩兒。
心頭不由對郝師爺生出幾抹敬重,退后一步抱拳一禮道:
“在下姓關,尋郝先生有事相商,不知公子可否通報一二?”
門內的鄭宏見來人斯文有禮,羸弱俊秀,估計身體底子不好,應該對家人造不成威脅。
他直接開門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家父病重躺在床上,公子請進屋說話。”
蘇諾曦回以溫潤一笑,邁步進門,小院不足十個平方,角落搭建了一個雞舍,清理得十分干凈。
屋子僅有兩間,稍小的一間是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