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我再來看他。”
“好。”
顧長安這一睡第二天晚上才醒,孟椿可算是發現了,這人有怪癖,盡管重傷在身,她一碰顧長安還是不自覺的警惕。
孟椿只是突發奇想去摸摸他胸口有沒有元慶所說的照片,他之前破爛的外衣被脫了,縫合完傷口,只剩了里面沒那么破的白襯衫。
她還沒摸上顧長安的胸肌。
瞬間感受到了胸腔的震動,顧長安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還是個病人,你忍不住了?”
“說什么呢。”
孟椿癟了下嘴,幸好今晚讓雷子先回去了,這流氓不要臉,她還要臉。孟椿拿了一旁的棉簽給顧長安的嘴潤了潤。
“難不難受,身上疼不疼?”
顧長安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柔,搖了搖頭,看著孟椿的目光溫柔繾綣,“嚇壞了?”
他這會兒已經比昨天精神不少了。
孟椿收了手,委屈涌上心頭,“你說呢?我都嚇死了,你這些天都是怎么過的,這么多天怎么活下來的?那地方那么高!”
顧長安胸腔扯的生疼,硬是裝的跟沒事人似的,“是你給的巧克力,我身上裝的都是你給巧克力,靠著這我才沒餓死。
我沒掉下山崖,當時掉在了半山腰凸出來的崖壁上,我觀察了地形,上不去只能爬下去找路上去。”
顧長安點到為止,至于過程艱辛,又遇上狼,身上怎么受這么多傷,他都咽回了肚里,不必說。
孟椿瞪大了眼,聽的膽戰心驚,更沒想到竟然是那些巧克力關鍵時刻起了重要作用。
顧長安輕輕勾住了她放在床邊的手,“你腳怎么樣了?”
他還惦記著走之前,他媳婦兒腳還傷著。
孟椿搖了搖頭,看著他什么都沒說,這些天好似渾渾噩噩的一場夢,一會兒長安出事,一會兒見到了親生父母,到現在看著顧長安,她還緩不過來神。
孟椿安靜的讓顧長安皺了皺眉,他知道這次情況危急,咳嗽了聲還是鄭重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說什么對不起,你也不想發生這事,萬幸你好好的回來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行。”
“不過長安,以后我再也不想經歷這種事情了。”
孟椿目光認真,燈光下細細的看著他,這幾天她甚至不敢回想,想起來就后怕,差一點,真的差一點就見不到人了。
顧長安心里不好受,嘴動了動,說不出話,他給不了承諾。
他這個身份不是每次任務都沒有危險,他有他的責任,每次任務都得全力以赴,顧長安嘆了口氣,“對不起。”
孟椿不想聽他說對不起,干脆眼疾手快的伸到了他胸前的口袋摸到了照片,眼睛瞬間一亮。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