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他也聽見了,他沒臉過去,他不敢想當初早產下來,小小的一團,是怎么經歷那些的。
怨他們是應該的。
商平洲緊緊的攥著手,面露悔恨,“秋諳,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小椿本來可以是我們全家寵愛的掌上明珠。
說不定現在我們一家和樂,小椿還會向我這個爸爸撒嬌,可惜啊……沒有如果。”
回來的時候,林秋諳就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她拿著女兒給的手帕,擦干了淚,“至少現在女兒還好好活著,給我們機會彌補就夠了。”
商平洲深深的嘆了口氣,只能以后盡力彌補了。
……
另一邊孟椿收拾好情緒,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聲無比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元慶?!你是來看我的?”
“誰來看你?別自戀了。”
孟椿到了走廊口,好奇的探了探頭,看見上回那個文工團的女兵李玉蘭頭上還纏著繃帶,卻生龍活虎的叉著腰,抬著下巴朝著元慶哼了一聲。
“不是看我的,你來醫院干什么,真是死鴨子嘴硬。”
“嘶……”元慶轉過頭,一下就看見了孟椿,連忙叫道:“嫂子,你可得給我作證,我是來看長安的。”
李玉蘭看到孟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開口,“誰叫你自己不說明白,我就是來謝謝你救我。”
以前瞧著這個男人挺不靠譜的,那天卻硬生生的將她一路背了下來,李玉蘭對他改觀不少,說完她對著孟椿點了下頭,“孟椿同志,真沒想到你也在這。
可算遇見熟人了,在醫院待的我都快發霉了,回頭我就來找你說話。”
元慶撇嘴道:“孟同志可不像你那么閑,沒事別過來打擾。”
“你!”李玉蘭指著他的手僵在半空又收了回來,“算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轉頭對著孟椿燦爛一笑,“我就在前面病房,有空我就過來了,走了。”
孟椿看她說走就走,想起這兩人剛才的拌嘴,好笑的看著元慶,“你們認識?”
“害!當初她追著長安跑,堵不到長安就來堵我,總是問我長安在哪,一來二去就熟了。”元慶脫口而出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覷了孟椿一眼。
連忙清了清嗓子,“嫂子你可別多想啊,這倆人在我的監視下,可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長安對你的心天地可見,出任務都不忘拿著你的照片看。
不信你去翻,現在還在他胸口的口袋放著,你的頭都快被摸掉了。”
孟椿忍俊不禁,沒接他的話,“長安他剛才醒了現在又睡了,進去吧。”
兩人一進去,雷子瞬間站起來身,有些拘謹,“孟同志,中間醫生來看過一次,他一直沒醒。”
孟椿道:“辛苦了。”
元慶將提著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看著顧長安渾身是傷心緒復雜,人還昏迷著,知道他找到了,元慶就放心了。
他轉頭對著孟椿道:“嫂子,我就是來看看他,既然還沒醒我就先回去了,長安他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