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妮絞了絞手指頭:“不聞不問。”
“那王妃呢?”白欣然又問。
王妮苦笑著,示意她看屋內的陳設:“您自己看。”
屋內除了舊桌子破椅子,幾乎沒一件完好的家具,房梁上甚至還有蜘蛛網。
白欣然環顧一圈,道:“她苛待你,當真不錯。”
苛待她,還叫不錯?王妮眨了眨眼,沒明白她的話。
白欣然從袖子里取出一圈繩索,當著王妮的面,用小刀把中間的一截削到了只剩一層皮。
她把做過手腳的繩索遞給王妮,道:“今天夜里,你就用這根繩子自盡,再誣陷于她。”
王妮接過了繩子,卻是一臉的迷迷瞪瞪。她都說是自盡了,還怎么誣陷顧傾?再說這繩子上的刀痕這么明顯,一掛上去就會斷,說自殺都不會有人信,又如何誣陷顧傾?
白欣然看出了她的疑惑,另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油紙包,又招手叫她近前,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原來自盡只是幌子,后面還有狠招。這下顧傾肯定逃不脫了。王妮聽完,疑慮盡消,放下了心來。
夜半時分,慕容羽獨坐屋頂,喝著悶酒。
他一直知道顧傾渾身是刺,扎手得很,但卻沒想到,她不是刺猬,而是豪豬,那刺又粗又尖,完全不給人下手的機會。
他表白,她聽不懂;他盛情挽留,她斷然拒絕。
想他堂堂齊王,手握兵權,戰功赫赫,哪里配不上她了?
她一個未婚先孕,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女人,居然說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