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啜了一口,道:“朕何嘗不知她惦記的是阿羽,不然朕把阿傾傳進宮作甚?但阿羽要把她許給老三,說明阿羽根本不想要她,既然如此,朕何必做這個惡人。”
皇上對齊王,真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哪會考慮齊王的感受?說起來,這轉變是從齊王妃查明了純貴妃的死因開始的,齊王妃真是齊王的貴人哪。李公公感慨著,道了聲“皇上英明”。
燕王把郭婉茹領回燕王府,馬上責問她為何向慕容羽透露閆國壽的信息,又問她這些信息是從哪里得來的。
郭婉茹矢口否認:“王爺,倘若我真向齊王透露了消息,他肯定會瞞得死死的,怎會當著您的面講出來?他分明是故意在挑撥。”
聽起來有些道理。燕王消了氣,把她安置在了顧蝶飛的院子里,叫她去給顧蝶飛做個伴。
顧蝶飛與郭婉茹一向合作愉快,但一聽說她如今也成了燕王的侍妾,跟她平起平坐了,心里就跟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郭婉茹不過是個毫無根基的孤女,連來歷都不太清楚的,憑什么跟她互稱姐妹?!她審視著面前的郭婉茹,黑著臉問道:“你是什么時候跟燕王勾搭上的?”
郭婉茹叫著屈道:“二小姐,我跟燕王可是清清白白的,是齊王妃攛掇齊王,把我送給了燕王。”
顧傾干的?她真是給她添堵的一把好手!顧蝶飛當即氣得摔了茶盞,把郭婉茹轟了出去。
但她很快想起來,白欣然跟她保證過的,不出一個月,顧傾必定被休。
罷了,那她這一個月,就耐心地等待顧傾被掃地出門的消息,然后趁著這段空閑,好好地收拾收拾郭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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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齊王府的馬車上,顧傾托著腮,目不轉睛地盯著慕容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