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夅立即收斂一二,還不是怕她說出……
那就是沒有,楚翩有點怵他的擰脾氣,但對晚上的事沒有羞澀,所以剛剛想了很多:“我對成婚沒有女人的執念,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想有兒孫承歡膝下,或者想像任何一個男人一樣小登科,你要再好好想想。”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以前是,現在也是。”
楚翩聞,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笑了!
蔡夅啞然,不得不冷下臉坐回去。
楚翩才收斂了一二:“吃飯,吃飯……”他不止手好看,其實很多地方都很好看。
……
嚴不渭有點擔心,就是擔心的問題難以啟齒,所以只能偷偷說給五娘聽,所以他每天都盼著飯后帳內與五娘分享他焦慮的擔心:“景四善的女兒入宮了,大殿下親自帶著,親自……”他看到大殿下給她擦弄臟的小手,兩個小孩子,一個小小年紀便風姿不凡,一個粉雕玉琢乖巧可人,怎么看他心里怎么不痛快,那個位置該是他女兒的!是他未出世卻傲視群雄的女兒的!看看五娘,也知道他女兒不會差!
裴五娘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沒想到他還惦記著不該惦記的。
裴五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賊心不死,還是他真的就沒有想過最關鍵的問題:“你真有信心生一個堪與大殿下站在一起的女兒?”鐵沙袋,四個,那是鐵砂比沙土更重,大殿下從二殿下一周歲開始綁在身上,就沒有取下來過,而且如果不是她們知道,誰能看出大殿下身上綁了那種東西。這孩子有怎樣的毅力?嚴不渭是瞎嗎?!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林帝每個月會有一天帶著大殿下、二殿下離開皇宮,去了哪里?雖然她沒敢打探過,但她偶遇過,她竟然沒第一時間從那群作惡的孩子中認出大殿下的身影,還是二殿下太有辨識度,她才驚鴻一瞥認了出來。
溫潤如玉、熟讀經史、堪稱表率的大殿下,脫了最尊貴的外衣,也能是最惡毒的作亂者,一個嘗過最高榮耀、瘋過世間罪惡的孩子,長大后會是什么樣子,她完全想象不出來,他以后又還會對什么感興趣,她更想象不到。
裴五娘往往覺得林帝已經能包羅萬象,讓人敬仰,但是大殿下呢?大殿下成長起來更讓她膽寒,她甚至怕她們都老了,走了,這個世上沒了讓他留戀的人后,他又會怎么對待撐不起他睿智的世人。
就算是她杞人憂天了,可是就現在來看,大殿下儀態、模樣、學識、武藝都無可挑剔,未來想嫁給他的女子必如過江之鯽,嚴不渭覺得他女兒有幾分勝算,又能在大殿下面前過幾招?
嚴不渭往妻子身邊擠擠:“我們也趕緊生一個,生一個……”
“你真覺得大殿下是良人?”
“當然!”嚴不渭很肯定:“能尋世間最好的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只有給與不索取物質的大殿下,怎么看都是最完美的婚事。
有道理:“可你怎么就能保證大殿下同樣喜歡你女兒,萬一不喜歡呢?”
嚴不渭覺得吧,覺得吧:“那也要先生了再說!”來,生孩子。
搖曳的床帳中,裴五娘嘆口氣,攬住他的肩,多余跟他分析這么多。
……
嚴不渭一大早便神清氣爽的把吃早飯的嚴治抱到自己腿上:“治兒喜不喜歡小妹妹?”
嚴治不高興的扭動著,他在吃飯。
正在陪大孫子吃飯的嚴夫人頓時冷下臉,懶得說他!
嚴國公就沒有那么客氣了:“你看不見他在吃飯。”
“爹?您怎么也在?今天不是重陽預演,您怎么還沒走,江侯爺他們不是都去?”繼而驚訝的看向父親:“不會是……把您忘了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