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和陳思齊準備訂婚?”盛朔城大門不出,倒是耳聽八方:“你可知,這小子今年正虎視眈眈我手里的地產生意,想進來分杯羹?“
“說也巧合,我前腳剛故意設局,在酒桌上說了欠著你這小丫頭一個人情,他后腳就放出和你訂婚的消息,還偏偏讓我給聽著了,你說他是何用意?”
話音剛落,江離倏地抬頭,腦袋忽然飛速的運轉,頓時想明白了什么。
所以他才會先一步在江離最需要收入和工作的時候,同意簽她進百嬌,以此來抵了那次的誤會人情。
“還有,就算我信你在走廊救我是偶然、是舉手之勞,那為何在我讓你提出一個條件的時候,你不想著自己的利益,卻要替蕭硯之拉投資?”
盛朔城含著笑,那雙充滿褶皺的眼底滿是深意:“江離,你說你無所求,可是你這樁樁件件,哪一樣不是在明里暗里的便他人之利?”
盛總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把她澆了個清醒。
“你也莫怪我總是揣測猜疑你,你做的這些個事,又有哪件稱得上是『無所求』?”
江離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你也不要怪我多疑,這些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很難不多揣摩一二。”
江離腦子里一團亂麻,喉嚨一陣陣的發緊,她想要張口解釋,可是卻發現無從說起。
她頓時覺得剛才極力證明清白的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
江離慢慢低下頭,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有口難辯。
是啊,這樁樁件件,那一件不是她自己為之?
“倒是第一次見你露出這種神色。”盛朔城瞥了江離一眼,不動聲色的又沏了一杯茶:“怎么,現在不解釋了?”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江離吸了一口氣,揚起聲音:“我沒什么要解釋的,您說得是事實。被您懷疑,都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