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當然不可取,尤其是急功近利、貪心不足的浮躁就更不可取。”盛朔城抬眼望她,眼神里含著深意:“但也不能像你這小丫頭片子,沉穩過了頭,都讓人猜不透心思。”
話中之意,是看不出她的居心。
江離笑:“那總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
“之前誤會你一事,怎么不來解釋?”他語氣悠悠,聽不出情緒:“我還特意讓張毅留心你的來電,可誰曾想你這丫頭,連個信息都未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離不卑不亢:“您在動手之前不曾過問我,那就是您心里已經有了決斷,我還要強行解釋什么?您知道,螞蟻是撼動不得大象的。”
“你這丫頭,還在生我氣。”盛朔城被她的比喻逗笑,只覺得她有趣,忍不住搖頭:“你還當真讓人看不透。”
“有時古靈精怪的,有時又很內斂沉穩,我這半百的年紀,也很難窺探你的想法。”
他攤開手,語氣隨意:“我恐是上了年紀,腦袋轉不動了,我投降。你直接說吧,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江離一時啞然,神色瞬間淡下去。
“這個問題,您在第一次約見我的時候,就已經問過。”
江離神色平靜極了:“之前在飯店里救您,真的只是舉手之勞,去找程迎春女士也是因為我想拍的戲里有刺繡這一元素,我想更深入的學習和了解,從未有過想抱上您這棵大樹庇佑的想法——抱歉,我說的直白了些。”
她一鼓作氣把話說了出來,字字句句里都帶著微慍的情緒:“我當時也回答過您,答案到現在也沒有變。自始始終,我對您都毫無所求,信不信的全由您。”
她承認自己的辭有些冒犯,但是她也的確就這么說了。
盛朔城也不生氣,只是看著她,漫不經心地重復了一句:“無所求?”
江離沉默作應答。
“那好,我當你是無所求,那別人呢,也是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