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琦看著緊閉的門,懊惱地跺了跺腳,恨得牙齒都快咬掉了。
歐陽炎正好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岳琦這沮喪的模樣,昨天這套房里的動靜很大,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把,他雙手插兜,吹起了口哨:“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岳琦瞪了眼歐陽炎,朝他翻了個白眼:“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過也是個給人當狗腿的,又比我高貴到哪里去,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
歐陽炎目光輕蔑地掃過岳琦,冷嗤一聲:“看不起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而是單純就是你的人品太爛!即使你身家上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照樣瞧不上你!”
“我做出什么事情了?我為了自己的欲望努力有什么錯誤,我就是想嫁給封先生,為了人生理想發揮極致的努力,這一點也不丟人!”
歐陽炎冷聲:“努力沒有錯,但你搞錯方向了,封先生和蘇小姐之間的感情,不是你想破壞就能破壞得了的,不然你只會自取其辱。”
岳琦不聽,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身邊,砰的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
*
房間里
蘇晚頭疼的厲害,昨晚喝了很多酒,然后好像還和封景深做了一整晚……
她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只是喝醉了做的夢,直到她抬起眼皮,看清楚了自己躺在哪里,昨晚那些瘋狂的片段和真實的感受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一想到這些,她的臉頰緋紅。
封景深走了進來,她掀起眼皮看著他,目光濕漉漉的。
“小姐,現在可以走了嗎?”
蘇晚的心情顯得有些失落,即使他們昨晚那樣親密過,他還是不記得她……
她心里難受極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掀開被子,她從床上下來,一不發地走出臥室。
蘇晚這樣淡然還挺超乎他的預料的,她昨晚上對他那樣熱情,主動,現在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封景深回身,眼看著她安靜地走到了門口,馬上要開門離開了。
“等一下。”
蘇晚停下,淡淡地看著男人:“什么事?”
男人斂了臉上的神情,高冷又傲嬌道:“你昨晚,表現不錯。”
“是嗎?可是你不太行。”
蘇晚丟下這一句,開門就走了。
封景深看著緊閉的房間門,眸底劃過一抹困惑。
蘇晚回了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是媽媽打來的電話。
“晚晚,你去楓國見到封景深了嗎?”
“見到了。”蘇晚把手機夾在肩膀上,一邊說一邊往包里塞衣服,“今天我就回國。”
“好,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嗎?阿深的媽媽一直在催,說等封景深回來你們兩個人就快點準備婚事,但是你爸爸又不太愿意了,說封景深的態度不積極。”
蘇晚現在一聽到結婚的事情就煩,把行李包的拉鏈一拉,對著楊母說:
“媽媽,結婚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還沒有結婚呢就一堆事情,我看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暗示,暗示我這婚不該結。”
楊母奇怪:“你不是去找封景深了嗎?還沒有和好嗎?你們究竟怎么回事啊?”
“一眼難盡,等回去了再說吧!”
蘇晚掛斷了電話,在網上訂了一張回國的飛機票,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人辦退房手續。
她打車到了機場,決定獨自一個人回國。
等歐陽炎發現蘇晚的房間已經不見了人后,他才知道蘇晚已經辦好退房先走了,他急忙去找封景深匯報。
“封總,蘇小姐已經退房了,前臺的工作人員說她在一個小時前去了機場。”
男人眉頭微蹙,吩咐歐陽炎:“去查查她坐那趟航班?”
“蘇小姐坐的那趟航班現在已經登機了,可能很快就要起飛了,攔是攔不住了。”
封景深不滿:“你難道沒有告訴她一起坐私人飛機回國嗎?”
“我……昨天蘇小姐進了封總的房間,我以為你們說開了,而且,封總……”歐陽炎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記憶錯亂了嗎?”
封景深一臉陰沉,蘇晚這是明擺著不想和他呆在一起,她明知道這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就這樣把他丟下了?
分明就是不在乎他。
歐陽炎看封景深不說話,氣壓低冷得可怕,忍不住問:
“封總,要不要我們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再看看腦部是什么情況?”
“不必。”封景深瞥了眼歐陽炎,有些郁悶:“那女人怎么回事?我不就是開個玩笑,暫時先不告訴他我恢復記憶的事情,她倒好,脾氣還不小,丟下我就回國了。”
“封總,你的腦袋原來沒問題了啊?”歐陽炎嘖了一聲,“那你怎么能瞞著蘇小姐呢,你知道她有多擔心你么,在酒店里不吃不睡的,找到醫院了結果你把另外一個女人當做她,還對她那么兇巴巴的,她肯定難過啊。”
封景深低垂眼眸,收斂了臉上的陰郁。
那女人是在乎他所以才生氣了。
只是他這個玩得有點大,把自己玩進去了。
算了,還是回國再好好哄吧。
“歐陽炎,私人飛機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現在就能出發。”
“走吧。”男人起身,雙手抄進西褲口袋,長身挺拔颯爽,“順便叫上岳琦。”
歐陽炎輕輕地嘆了聲氣,這都是什么事情啊,本來該一起回去的人先走了,不該在的,甩不掉了。
真的煩。
“封總,要是蘇小姐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
封景深說:“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她,就該而有信,至于蘇晚,她應該會理解的。”
歐陽炎沒說話,只是在想,再大度的女人應該也不會接受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了吧。
哎,但愿兩個人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感情……
于是岳琦被歐陽炎請上了封景深的汽車上,跟著他們一同上了私人飛機。
歐陽炎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會見縫插針地找機會騷擾封景深,可相反,她安靜老實地坐著,除了吃一點東西或者望著窗外發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閉著眼睛睡覺。
而且她的臉色看起來蒼白憔悴,不太像正常健康的狀態。
是生病了?
封景深這時也注意到了岳琦的異樣,想著她這幾天跟著他出生入死,而且還為自己輸了血,這不是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了的,回國給她一點補償,兩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