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走了過去,垂眸,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孩。
岳琦抱住了他的腿,哭著求饒:“封先生,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男人不為所動,神色異常冷峻,他抬腳,將岳琦的手踢開,吐出一個字:“臟。”
岳琦愣了一下,陷入巨大的絕望中。
她好歹為這個男人輸過血,他難道就對她沒有一點情分可講嗎?
“封先生,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你是怎樣對我的未婚妻的?將心比心,在你找媒體到處詆毀她時,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傷害過你。”
岳琦勾唇慘笑,側眸看著蘇晚,眼睛里充滿了仇恨。
“到底還是你厲害啊,你可比我有手段多了。”
蘇晚冷冷地看著岳琦,淡然開口:“我是我用了手段,我一直都在做自己,是你暴露了而已。”
岳琦咬牙切齒:“你很得意是嗎?你怎么不去死!啊!”
岳琦的手被封景深踩在了腳下,她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樓道里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住在這里的居民們紛紛打開門走了出來,引來了圍觀。
“天,這不是岳琦嗎?”
鄰居們看著眼前的畫面,都被嚇得不輕,還以為是哪個黑社會的,但看清楚封景深的臉時,卻感覺不像。
有好事的人走過來:“這位先生,你看起來像是個體面人,怎么還欺負一個年輕小姑娘呢?”
封景深抬眼,凌厲帶著寒光的目光直直刺向那人,看的那人嚇得閉了嘴。
男人將腳從岳琦的手上抬起,吩咐道:“謝沉,把她送到警局,她涉嫌故意傷害,交給法律制裁。”
謝沉點頭應了聲好,踢了踢岳琦:“你自己能不能走?不能走我報警叫警車拉你過去。”
“這不是五樓老岳家的女兒么,好端端的犯什么事兒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說她這么大人了還蹲在家里游手好閑什么也不做,遲早要闖禍。”
鄰居們竊竊私語地議論著,都站在一邊也不見有人走過來搭把手把人扶起來。
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可不敢得罪。
封景深的手攬在蘇晚的肩上:“走吧。”
蘇晚回頭看了眼岳琦,她披頭散發的,凌亂的發絲下露出半只眼睛,朝她露出陰險地笑著,那笑容有些瘆人,蘇晚往男人的懷里縮了縮。
“怎么了?”
“我有點害怕。”
封景深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在了蘇晚的身上,帶著她上了車。
“我的律師團會向岳琦提出起訴,她這已經算是殺人未遂了,判個三五年不成問題。”
“她還會坐牢?”
蘇晚對這個結果還挺驚訝的,不過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就不用擔心她伺機報復了。
“當然,她對你動了惡念,如果不把她關進去,萬一再來一次怎么辦?”
封景深想到今晚那瓶硫酸就害怕,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也只能有這一次。
“我以為你今晚只是教訓她一下就好了,說不定明天就又會把她放出來,由著她繼續蹦跶。”
“你怎么會這樣想?”
“我以為你喜歡岳琦,多少會包容她的吧。”蘇晚用手揉揉鼻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酸酸的。
男人覺得好笑:“我幾時說過喜歡她了?”
“你不喜歡她為什么還給她機會接近你?又是給錢又是送包的,你這樣做,哪一個女孩子會不亂想?”
“你的思維很奇怪。”
他送這些東西,反而是想完全切斷關系,這女人卻反著想。
男人的手摸著下巴,看著蘇晚,“你和我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蘇晚說:“在我這里,你不拒絕靠近你的女孩子就等于是在給她們制造主動倒貼的機會,不拒絕就是主動,岳琦鬧到今天這個樣子,你也有一份功勞。”
封景深直到現在才清楚了蘇晚心里的想法。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難怪你總是吃醋。”
“什么叫我吃醋!是你做得不到位。”蘇晚哼了一聲,抱著手臂氣鼓鼓的,
“你要是在一開始就學會拒絕,我把你關在門外的時候,你不要和岳琦走,再多哄我一會兒,哪怕一分鐘,我都會打開門原諒你的。”
封景深點點頭:“好,受教了,下次我就多哄你一分鐘。”
“你還敢有下次?”蘇晚瞪圓了眼睛,“你要是再有下次,那我就不要你了!”
男人瞇了瞇眼,俯過身子,抱住蘇晚狠狠地親了上去。
他的力氣很大,又這樣猛烈和粗暴,似乎是帶著氣的,咬著蘇晚的唇,她快要呼吸不上了。
“唔……封景深……不要……”
她抗拒著,封景深卻才剛嘗到一點甜頭,怎么會輕易地就放開她?
許久,他才松開蘇晚,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呼吸喘著粗氣,咬著她的耳朵:
“我們直接回金海岸,不去你爸媽家接孩子了。”
“不要,我想孩子了。”蘇晚的聲音軟綿綿的,甜得都能滴出蜜來。
“過了今晚再說。”封景深的手探入她的衣領,“今晚沒吃飽。”
蘇晚被男人磨得沒辦法,看他今晚表現還不錯,那就順了他的意。
她一松口,封景深就腳踩油門,一路疾速地回了金海岸。
兩個人冷戰了好幾天,互相都很想念彼此,還沒有進房間就在走廊上難舍難分地吻了起來。
一樓纏綿了很久,男人的欲望如開了閘的大壩,洶涌不絕,打橫抱起蘇晚就進了臥室里……
*
希望學校,封氏集團捐贈百萬獎學金的答謝會準時召開。
封景深挽著蘇晚的手一起到場,今天的兩個人穿得很休閑,情侶款式的棒球服,低調卻又很活力。
兩個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不可忽視的存在,坐在下面的學生們視線一直都沒有從他們的身上挪開。
在一旁的記者們也按動著快門,記錄著兩個人合體的默契,這一畫面傳到了網上,立即擊破了他們感情不合的謠,也算是做了最好的澄清。
做慈善和秀恩愛兩不誤,封景深確實有一手。
結束完學校的活動,蘇晚跟著封景深上了車離開。
剛坐上車,蘇晚拿起手機看,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辛未打來的。
她接通,那邊傳來海港陣陣船笛聲。
“蘇總,咱們的貨被霍家大少給攔住了。”
霍家大少,霍讓,也就是霍恕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