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做戲也是為了在出事后將自己擇得干凈,企業應酬公關是明面上不能擺出來的,哪個老板不是幾番推辭,顯得自己清高又平和,梁局的手仍舊死死握著冉倩,不以為意的笑著。
“我的秘書是上面配備,是男的,俗話說,男人和男人之間,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情分,工作起來彼此陌生,如果是冉秘書就不同了,這世道庸姿俗粉自以為美若天仙,一張臉抹得五顏六色,在男人眼中其實并不美,反而很怪異。倒是這樣干干凈凈的少之又少,我也算在風月場中滾過來的,工作應酬太多,對方揣測我心意,可每次都無法讓我真正開懷,冉秘書善解人意,明白我的意思嗎。”
冉倩再傻也明白了,她臉一白一紅的,想將手抽出來,卻被梁局按得更緊,他唇角噙著笑意說,“冉秘書也許還不太明白職場的規則,中小企業遇不到這樣好的應酬機會,大公司內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在弱肉強食的商場內更是唯利是圖,程總將你帶來,有你的用處,我看著很恐怖嗎,我想不是,那你不必害怕。”
服務生此時從門外進入布菜,程毓璟忽然將筷子朝著地上一擲,服務生低頭看著腳下,彎腰拾起,對程毓璟說,“您稍等,我為您換一副新的。”
“你先出去,沒有我吩咐不要進來打擾。”
服務生微微一愣,察覺到氣氛不對,立刻點頭,帶著身后幾名離開雅間。
程毓璟撣了撣西裝上被迸濺的水漬,“梁局這話說的,好像離開了公關應酬,我程氏就沒有能力簽單,眾所周知我現在掌管了幾家公司,宏揚恒宛任何一個都能讓上海商業界變變天,我還需要讓自己秘書怎樣嗎。我想梁局是誤會了,我今天并無意要應酬,我只是把這個飯局看成你我之間私事上聊聊的便飯,我這位秘書,我是怎樣帶來,怎樣帶走。”
梁局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松開了手,語氣冰了許多,“程總,我記得程氏的公關部專門有出來應酬的公關小姐,幾年前我曾得到程總贈送的一名白姓小姐,怎么今天程氏越做越大,連公關都省去了,就一定以為只要您出馬便能拿下合同嗎,不管多么難,都是手到擒來,恐怕不能這樣自信吧。”
程毓璟冷笑著,他一把扯過冉倩,她滿面驚慌,臉色有些難堪,她坐在他旁邊,身體緊緊貼著他,他能感覺都她微微的顫抖,大約是被嚇到了,程毓璟一直對于冉倩保護得很好,她從沒有經歷過職場陰暗的一面,更不要說一些公關行為,冉倩從未接觸過,安排公關出去工作也是何在做,她并不了解其中的深淺。
程毓璟臉上閃過一絲連他都沒有察覺的懊惱,他地位這樣顯赫,竟還無法護她周全。
他看了一眼梁局撫摸過冉倩的手,恨不得立刻將他剁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蔣華東吩咐裴岸南割了那么多人的血,很多時候,真的無法控制自己,這世上賤人太多。
“梁局怎么不問清楚,我今天帶來的是秘書還是公關小姐,這二者可不能混為一談。碰錯了人,這代價誰也無法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