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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薛宛和蔣華東喜歡彼此什么?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只要她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只要她

      幾名部下抿唇不語,顧升并沒有見過蔣華東這樣嚴厲的指導工作,他有些驚訝,難怪宏揚在最低谷時期又面臨被恒宛的打壓,竟然還能屹立不倒,生生扛了過來,蔣華東在他管理期間將底子打得非常牢靠,即使再風云變幻,也比其他企業更穩固一些,不會突然就變成一盤散沙,都來不拯救與規劃。

      “我希望我手下員工時刻都為工作付出全部精力,而不是有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以后都吃老本,宏揚不養廢物。”

      蔣華東將文件推到最前面部下面前,非常冷硬的語氣說,“都出去。”

      他們拿好各自東西離開了辦公室,顧升將門關住后,非常無奈說,“這么嚴厲,你想讓你員工都跑干凈嗎。”

      蔣華東將電腦關上,靠著椅背看著他,“有事就說。”

      顧升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愣了愣,“你都知道了嗎。”

      “除了六叔容不下你,還有你和馮可可的那點風月,我有些耳聞,其余的我不知道,也沒功夫留意。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天天忙得不可開交還分心關注。”

      顧升拉過一把軟椅坐在辦公桌前,也沒心情和他拌嘴,而是條理不太清晰的將事說了一遍,蔣華東面對這樣慌亂的顧升忍不住笑,心里已經大致明白了,他笑了一會兒便非常冷靜說,“先不要自亂陣腳,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你已經慌了,從而猜測到底哪方對你更重要,進行更大力度的挾持,你在氣勢上落在對方后面,后面怎樣都很難挽救,因為對手和你本身是旗鼓相當,只能拼冷靜,拼睿智。六叔這樣做,分明是一箭雙雕,你可以選擇放棄貨物去廠房救馮可可,但那批貨立刻會被移交警方,或者他私吞,你的損失除了錢還有其他很多,或者你選擇貨物棄馮可可不顧,女人在這樣情況下很容易絕望和發狠,她會恨上你,而六叔收獲了一個身手智謀都和你勢均力敵且美貌的女心腹,她一定不會再背叛他第二次,因為她認為你不值得。在你存放貨物的地點,六叔也一定有埋伏,你去了是死路一條。怪就怪你不小心,怎么能讓那么重要的東西被他打聽到。”

      顧升狠狠攥著拳頭,他眼底都是一片猩紅,“我沒想過我身邊會有奸細,大約是我從港城那邊帶來的手下,早就和六叔倒戈,成了他的人,一直幫他盯著我的動態。”

      “而且這個人并不是能隨時接觸到你的心腹,否則六叔不會派馮可可過來殺你,他早就讓這個人動手了。大約是你在碼頭的工人,了解你每一批貨物進出的時間和內容。”

      顧升不耐而煩躁的擺了擺手,“我現在不想管這些,我要救馮可可!六叔是什么下三濫你我都清楚,那樣的畜生,我怎么能放心她在他手上?還不是會被生生折磨死!”

      “她原本就是他的情婦,說來你才算第三者,你為了救她不要命了嗎。”

      蔣華東的話刺激到了顧升,他忽然瘋了般沖過去,一把扯住他衣領,抬手就要打,蔣華東腳下敏捷的一個用力,踢住辦公桌固定重心利落得朝后一仰,躲過顧升急速而來的拳頭,再反手一勾,打在他胸口,顧升身子一歪,在這時蔣華東腰部用力從椅子上騰空一躍,劃出格外漂亮剛毅的弧度,將顧升反壓在桌上,他冷笑一聲,“事實證明,人一旦處在暴怒和慌張邊緣,不管多么優秀,都會使你的能力大打折扣,自亂陣腳。我手下留情你都打不過,到了六叔那邊,對手全都奔著殺你的念頭下手,你能以一敵百?”

      蔣華東輕輕松開顧升,站在他身側整理褶皺的襯衣,顧升靠在桌上崩潰得攥著拳頭,“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冷靜不了,我的理智都被狗吃了行嗎?幫我一把,讓我把馮可可救出來,算我求你這件事。六叔已經知道她和我在一起過,她背叛了他,他不會容下她好好的,我真怕等我再趕過去,見到的不是那個會和我笑和我打的馮可可,而是尸體,你沒丟過薛宛嗎?你怎么會不理解我現在為什么慌!難道只有你懂得愛,我就不懂嗎!”

      蔣華東沉默聽他說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顧升這樣落魄崩潰的樣子,他忽然覺得很想笑,都說地下圈子上的男人最無情無義,可一旦他們碰觸到了這根弦,比常人更加瘋狂,他們動不動就可以豁出去這條命,顧升說他寧可放棄這全部,也要救馮可可,而蔣華東清楚,他放棄的不只是他擁有的東西,也包括六叔最想要的這條命。

      “你認真的嗎。”

      顧升緩慢將放在臉上的雙手移開,露出通紅的眼睛和有些可疑的水痕,“是。我一直認為自己沒什么可怕,我沒有妻兒,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姊妹,我不在乎任何人對我下手,因為我永遠不會懼怕威脅。但我現在很怕,我要一個完整的馮可可,只要她能再次站在我面前,哪怕我們礙于層層阻隔永遠無法在一起,但不管用什么去交換她,我都愿意給予和放棄。”

      蔣華東沉吟片刻,他盯著顧升的眼睛,果然除了誠懇與崩潰,再無其他痕跡。

      蔣華東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雖然你有了軟肋,可這是一件好事。我從不認為那個冷面的你是一個成功男人,但就算你會失去全部,你可以保護住你心愛的女人,所有人都會認為你還是贏者。”

      顧升從蔣華東的辦公室出來,古樺恰好從另外一間會客廳內送客人離開公司,他走上去為顧升按了電梯,在等候中顧升說,“你們蔣總下午要為我辦一件事,所以公司麻這邊麻煩你了。”

      古樺點頭,“我剛接到了蔣總電話,我這邊會盡力做好。”

      顧升進入電梯,朝古樺點了一下頭,門緩緩合住,古樺有些遲疑看著地面,他忽然從口袋內掏出手機,撥通了程毓璟秘書的電話,他簡單交待了幾句,掛斷后進入了下一部電梯。

      冉倩看著按下去的手機屏幕有些奇怪,她看向玻璃門內,程毓璟正坐在辦公室內修改一份合約的細節條款,白色襯衣和寶藍色領帶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格外干凈清爽,世上的男人性格都有不同,可她就覺得像他這樣溫潤如一塊美玉的男子最讓人溫暖心動。

      冉倩敲門進入時,程毓璟并沒有抬頭,可也知道是她,他只在無意中提及他比較喜歡百合花的味道,是因為薛宛喜歡這類花香的沐浴乳和香水,于是冉倩便拋棄了自己喜愛的那一款蘭花香型,開始使用百合香味的所有女性產品,以致于久而久之,凡是她出現的地方,空氣中總飄蕩著這樣的香氣。

      “有事嗎。”

      “宏揚蔣總助理古樺先生剛剛給我打了電話,他說讓我轉告您,蔣總要幫恒宛顧總做一件事,大約有些危險,今天下午四點多過去,如果到傍晚五點半,蔣總還沒有平安回來,古助理會再聯系您,看看是不是走法律途徑插手這件事。但現在還不可以,因為顧總和這次事件的主導者很多事是不方便警方介入。”

      程毓璟握著筆的頓住,他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冉倩,“這么嚴重,和蔣華東有什么關系,顧升與他幾時好到能同仇敵愾情同手足的地步了。”

      冉倩搖頭,“我不清楚,古助理只交待了我這么多,他說如果不需要,就當他白說,只是提前打個招呼,讓您有個準備,如果需要您幫忙,他會再聯系。”

      程毓璟嗯了一聲,他知道蔣華東出手的話,以他沒有完全肅清的地下圈子人脈與他本身的待事能力,幫顧升度過危機很簡單,而且他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古樺的確是多此一舉,大約他非常出于非常擔心的目的,而程毓璟忽然覺得有些殘忍和下作,他忽然在想,如果蔣華東和顧升都出了事,照顧薛宛的重任,會不會交給他。

      他就能理所應當成為薛宛的保護傘,在這樣接觸中等待一段也許會燃燒起來的感情。

      程毓璟狠狠攥拳,他逼迫自己把這樣不堪的想法排擠出大腦,他怎能這樣想,蔣華東幫他重新奪回程氏,又承諾在他退出商界后將宏揚完全給他,他不可以抱著這樣骯臟的期待去趁人之危。

      程毓璟再睜開眼時,已經緩和了許多,他發現冉倩竟然還在,他朝她點點頭,“你去忙吧,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留意。”

      “需要我通知古助理嗎。”

      “不需要,我自己做好準備,如果用得上我幫忙,他會主動和我聯系。”

      冉倩哦了一聲,她轉身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在摸到扶手上的霎那,程毓璟忽然叫住了她,“冉秘書。”

      冉倩的心臟撲騰撲騰的跳動起來,他極少主動喊住她,每一次她都厚著臉皮能磨蹭就磨蹭一會兒,換來的都是他的漠視與不耐,冉倩控制住心里的激動與狂喜,報紙非常緩慢而冷靜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還有事?”

      程毓璟手握成拳置在鼻子下方,“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用百合味道的物品,你并不喜歡這些,為什么要強迫自己為了迎合我的喜好來做。每個人都應該有她的特殊性,而不是和任何一個與你無關的女人雷同。”

      冉倩咬著嘴唇,帶著顫抖的聲音細弱蚊吶,“可你喜歡…”

      “我是喜歡。”程毓璟語氣格外疏漠,“但我喜歡的是薛宛身上有這樣的味道,而不是你,我會覺得很刺鼻。為什么你要學她的喜好,你自己有你自己的特殊處,會有人欣賞真實的你。而不是一味效仿別人,東施效顰你聽過嗎,原本東施也有她的長處,可她偏要模仿西施,而西施的擅長并不是她的,于是就會造成非常不好的結果和影響。”

      冉倩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什么東西扯住了,揪得很緊,她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成了拳,她強迫自己壓下那股酸澀和想要嚎哭的沖動,扯出一個笑容說,“哦,我知道了。”

      程毓璟從文件中微微抬起頭,他只看到了冉倩倉皇離開的背影,有些急促和踉蹌,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輕輕揉了揉眉心最繁重的位置,也好,既然給不了她什么,不如就這樣干脆斬斷,她已經在他身上耽誤了四年時光,他實在不能任由她這樣傻下去,他覺得每次面對她都非常沉重和窒息。

      程毓璟一直等到傍晚五點多,都沒有任何消息,而古樺給他的時間限度是五點三十分,也就證明,那邊并沒有什么意外發生。

      在程毓璟離開程氏的同一時間,孟莊碼頭六號倉庫的一扇門緩緩被人推開,兩名黑衣保鏢持著短槍走進去,對端坐在軟椅內的六叔說,“顧升不在恒宛,門口沒有他的車,我找一個人問了,早就離開。”

      六叔嗯了一聲,“大約往這邊來。”

      “可時間對不上,他應該都過來了,從恒宛到這邊,最多一個半小時。”

      六叔帶著幾分慵懶靠在背上,他撫摸著腕上精致奢華的手表,似乎在思索什么,“他不會獨身前來,一定到賭場或者酒吧調集一些保鏢一同過來,不管怎樣,你們記住,不要戀戰,你們打不過他,所有人朝著他一個目標下手,不要弄死,務必留活口,這邊我的勢力還做不到短時間內抹掉一條人命。”

      手下人點點頭,又走出去站在石崗上面,拿著手機和還留在市區內的人聯絡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夕陽開始下沉,有些等不及的六叔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他看了眼時間后沉聲發問,“顧升還沒有來嗎。”

      一名手下想了一會兒,走過去小聲說,“莫非他從道上聽到了我們要掘他后路的風聲,找地方躲起來了?”

      六叔擺擺手,非常肯定說,“絕不可能,顧升不是遇事就躲的人,他如果這點膽量都沒有,早就被人砍死,還能爬到現在這樣的位置?這件事是我臨時起意,一點風聲都不會走漏,馮可可被我關押起來,沒人能清楚我的目的,除非——”

      六叔沖著門口方向看了看,“除非有奸細捅出去,讓蔣華東截走了消息,他插手幫顧升,那情況就另當別論。”

      六叔話音未落,忽然門口傳來一聲槍響,大約是介于有聲和無聲之間的那一種,足以讓倉庫內的人聽到,卻并不會突兀吸引到別人注意,雜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越來越快越來越近,霎那間無數道黑影從門和墻壁四面八方跳下擁入,呈鋪天蓋地的勢態,迅速圍攏在四周,堵得水泄不通,大門被人踢開,一名黑衣手下持槍進入,緊隨其后是一身黑衣的蔣華東。

      他戴著墨鏡,黑色皮衣隨著灌入的強勁大風拂起非常冷酷的弧度,锃亮的黑色皮鞋和噴過發膠的背頭將他冷硬到極致的氣勢襯托得寒氣逼人,他將墨鏡摘下,轉手遞給隨行的保鏢,插在口袋內的右手忽然緩慢動了動,堅硬的凸起恰好在身后黃昏陽光透射的中心,分明溫暖卻寒光奪目,他停頓了一下,在六叔所有保鏢無比警惕的注視下,摸出了一盒煙,他笑著點上,叼在嘴角,不屑的掃視了所有人一眼,“我只是摸煙而已,就這點膽量,還出來混地下圈子?”

      那些保鏢以為他要掏槍,在看到只是一根煙后,微微松了口氣,道上人都清楚蔣華東的槍法堪比特警百米穿楊,百發百中從無虛射,他手上如果拿著槍,不管是誰都會膽顫。

      六叔定定看了他一會兒,“蔣總,沒想到你會來。”

      “你不是想到了嗎,我聽到你在提我,都說六叔有地下圈子諸葛的稱號,的確運籌帷幄,在這里足不出門就知道我會過來,如果不是我,你一定會失望,我怎么能讓你失望。在這條路上你也算我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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