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飛快的走了出去,關上門那一刻,我還能聽到他非常愉悅而低沉的笑聲。
我們轉天回到上海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何開車等候在機場大廳外面的路口,我將程毓璟的行李都塞進后備箱,然后跟著他一起坐了進去。
何一邊開車一邊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有關我們不在的這三天,程氏集團的內部運轉和經營事項,似乎非常正常平穩,并沒有因為程毓璟不在而變得一團糟,怪不得他這樣信任何,沒有交給副總,而是交給了他一個助理,何的工作能力的確非常出眾。
“您是立刻回到公司嗎。”
程毓璟的手肘撐在車門扶手上,微微瞇著眼睛,說,“不了,回別墅,你將文件送過來,我看后整理好,明天一早到公司開一下會。我離開了三天,需要加班追上公司進度。”
何說了一聲好,從后視鏡里看向我,“薛秘書也和程總回別墅?”
我搖頭說,“不,我回公寓。”
何聽后看向程毓璟,他并沒有說話,便是默許,何先將我送回了公寓樓下,又開車載著程毓璟離開,他住的別墅距離我住的地方只隔著一條寬闊的街道,這個時間人煙稀少,頂多五分鐘就可以到。
我目送著車子遠去,便上了樓,說實話,在瀾城和程毓璟住在一個套房里,他和我一樣,都沒有好好洗個澡,他怕我誤會,我怕他尷尬,我們都非常湊合,每次連三分鐘都不到,剛沖濕了便匆忙擦干凈,總是覺得很別扭,好不容易回來,我第一件事便是從里到外好好洗了一個溫水澡加熱泡浴。
我剛洗完,正從衛生間里出來擦著頭發,忽然在這時門鈴響了,我問了是誰,卻沒有人回答我,我走過去,從貓眼向外看,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穿著西服的一般身子,并看不到臉,是個男人,一個非常有格調而且高大的男人。
莫非是去而復返的程毓璟或者何?
想到最近上海市出了不少年輕獨居的女子在出租房內出事的新聞,我有點發怵,門鈴聲接著又響起來,似乎大有我不給開他就不走,但是死活不告訴我是誰的氣勢。
我只好打開門,蔣華東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映入我眼簾,我愣了愣,忽然想到他叮囑我的話,卻被我當成了耳旁風,大抵對于他而,是最大的怒火和漠視,我本能的要去關門,可來不及了,男人和女人體力的懸殊讓我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他直接用一只腳抵住了門,身子便擠了進來,一個用力將我拖向他懷中,腳反過去一勾,關上了門。
我嚇得發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并非只是一個商人,更是一個執掌了整座城市地下圈子勢力的男人,他一旦出手有多么可怕,我只是道聽途說就已經被嚇得不輕,這樣的男人在怒氣上,和他單獨相處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他狠狠的抬起我的下巴,用兩根手指捏住,越來越用力,我疼的幾乎掉下眼淚,感覺自己下面半張臉都要碎了一樣。
他淡淡的微笑著,看不出喜怒,可眼底分明帶著一絲冷意,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口腔內噴出一股濃重的煙氣,似乎已經抽了很多煙。
他用格外低沉的聲音對我說,“宛宛,你實在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