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華東這句話讓我的火莫名其妙的就拱了起來,我脾氣挺好的,至少和很多女人相比,我比較溫順,也非常能隱忍,但這只是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可能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你越是在乎,越是不能容忍和漠視,可能他一個字讓你覺得被侮辱都會炸毛,而你越不在乎,才會覺得怎樣都無所謂。
“蔣華東,我是自由的,我是程毓璟的秘書,不跟著他回去,難道我還要打扮一下挽著你的手臂去給你岳父祝壽嗎。如果你覺得那樣并沒有什么不好,那我完全可以配合,但前提,你要找程毓璟借我一天,還得算租賃費給他,。”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咄咄逼人,他在那邊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他說,“薛宛,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名字,比蔣總要親切可愛得多。”
我愣住,我吼了那么一大通,他完全沒聽進去,只聽到了我喊他的名字?
我覺得他有病,一種能冰冷到把所有人都凍死逼瘋的病。
我沒有再說話,在我們彼此都沉默的時刻,我將電話掛斷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煮了一杯咖啡送到書房,程毓璟正在打電話,辭非常簡單而深沉,只在最后說了一句“盡量拖住,解決好了再讓檢查團進入,千萬不要把口風漏出去。”
他將電話掛斷,然后抬頭看向我,“怎么。”
我將咖啡遞到他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后,對我說一聲謝謝,然后繼續伏案工作。
我站在那里,又無所事事的溜達了一圈,然后把他放在桌子右上角的一本經濟策劃書拿起來,翻開閱覽,除了標題,我都看不懂,我特別敬佩的對他說,“程總,這些你是不是一生下來就會?”
他笑了一聲,牙齒特別白,“自然不是,只是后天不得已要學,否則無法經營公司,手下的職員那么多人,都藏龍臥虎,如果我被他們問住,哪里還有臉面坐在這個位置,所以必須強制自己去學,比任何人了解的都多,我才能覺得很踏實。這個職位雖然非常風光耀眼,卻要承受更多的艱難和困苦,我極少有私人時間,除了吃飯的時候。就連打球之類的活動,也不過是為了和對方應酬。”
我隱藏了很久的小性子忽然竄出來,就像母愛泛濫了一樣,我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哎呀,很辛苦啊!”
我做完這些后,忽然反應過來,身子猛地一僵,他側頭看我,看了一會兒,我局促的對上他的目光,臉唰就紅了,他抿著嘴唇,一側臉頰竟然有個非常深邃的酒窩,我一直認為,男人有酒窩特別娘炮,但后來又覺得,不失為男人本身的一種溫柔,直到此刻看到程毓璟,我才恍惚明白,酒窩不娘炮,只是看長在什么樣的男人臉上,程毓璟好看,連酒窩也好看。
在我專注于看他的時候,他忽然說,“覺得怎樣。”
我一愣,“什么怎樣。”
他說,“我的臉。”
我頓時覺得…有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