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朝著一個果盤走去,想拿個橘子解解渴,敲門聲忽然在背后響起,白城非常歉意的對我說,“抱歉,由于我工作的疏忽和認知的錯誤,導致提前只定了一個套房,而這家酒店因為名氣和環境非常出眾,恰好也是供不應求,前臺說,兩天之內都無法空出新的房間。”
我啊了一聲,感覺有點亂。
“真的無法疏通,別的酒店…安保設施不好,畢竟瀾城算不上大城市,程總身份矜貴,怕影響了他的安全,其實我認為,這個套房足夠大,有主臥和書房,書房可以搬進去客廳的沙發,暫時委屈你一下,等房間空出來,我立刻讓酒店為你安排。”
他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著我笑了笑,“程總之前也帶著秘書來視察開發過這邊的分公司廠址,每次都是秘書恨不得同居一室,而程總非常不滿的找到了安排方,非要調換,所以我忽然覺得,薛秘書的前途無量。”
他說話時皮膚里都夾雜著笑紋,仿佛已經看穿了什么,我表情很嚴肅,這種情況下,你越是配合他,他越是覺得有問題,倒不如臉色陰沉些,他還會收斂點那些不實的思想。
送走了白城,我將門關上,非常郁悶的靠著墻壁嘆了口氣,浴室里的水聲仍舊嘩嘩的響著,不由自主便讓人想到那些面紅耳赤的東西,程毓璟的身材真的非常棒,穿著衣服也能猜到他赤裸時的健壯和性感,現在很多女孩子都特別喜歡男人的人魚線,說越深越有力量,非常的野性。
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白白凈凈的,看著就像剛洗過澡的那種陽光男人,可能是從前工作給我留下的陰影,我覺得純粹些的不會折磨人,盡管比熟男失去了點男人的味道。
程毓璟洗完了澡走出來,他穿著拖鞋,腰間圍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腿部還在向下淌水,站在那里活脫脫的一幅春宮圖,我將目光飛快別過,心里默念著,罪過啊罪過,人食之色也,但我可不能,女人要矜持,懂嗎,薛宛!
他不說話,可能我的糗樣子愉悅了他,他站在原地低低的笑出聲,氣氛實在太曖昧了,我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走到空調前面,對著出風口使勁的吹。
他的腳步聲靠近,然后站在我后方,說,“白城似乎說了,并沒有房間,那今晚我們怎樣住。”
他竟然聽見了!
我背對著他瞪大了眼睛,那么也就意味著,白城最后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
我尷尬得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自然是您睡主臥,將書房留給我就好。”
他沒有說話,走到開放式的廚房后面,打開冰箱,里面的東西很齊全,他的手指在每樣食材上面戳了戳,就像選妃一樣隆重和謹慎,挑挑撿撿的樣子非常麻煩,他察覺到我的目光,笑著說,“我有些強迫癥,不算很嚴重,也就是一件事情要檢查三遍以上才能確定。”
這還不嚴重?
他拿了兩只番茄,兩塊牛排和一個西蘭花,將煤氣爐打開,拿起鍋鏟,回身對我說,“幫我系一下圍裙。”
我愣怔片刻,才反應過來,走過去,飛快的抓起一條上面繡著紅梅的棉布圍裙,從背后為他系好,臉無意識的貼在他脊背上,他的呼吸似乎微微急促了些,系好后,我才指了指他手上的食材,“您要下廚嗎,還有我的份?”
他嗯了一聲,“我吃了很多年酒店的餐品,覺得都那些味道,并沒有什么特殊,我自己會一種自創的牛排,不需要任何醬料,只要辣椒和番茄就可以入口,一會兒你嘗嘗。滿意的話,就和我一起住主臥吧。”
我徹底呆愣住。
我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謹慎的看著他,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將牛排放進煎鍋里,用鏟子翻了翻,然后說,“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不必害怕。”
他回頭,眼睛很明亮,笑容尤其溫潤,“我覺得,你是個特別有意思的女人,和你接觸時,特別的愉悅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