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齊了,程毓璟將他旁邊的椅子拉開,回身對我說,“薛秘書,一起吧,蔣總不介意吧?”
蔣華東搖頭,“自然不會,這才是秀色可餐。”
我有些覺得受了侮辱,仿佛我改了身份,在他眼中還是有些不純,我不動聲色擰了擰眉毛,走過去坐下,將椅子特意挪了挪,挨著程毓璟更近些。
蔣華東拿起勺子舀了一只蝦餃,放在碟子里,嘗了一口,語氣頗得贊賞,“這份招牌,還可以,程總覺得呢。”
程毓璟也剛好在吃,他聽到蔣華東這樣說,更加仔細的咀嚼了兩下,“不錯,當得起招牌。”
我剛想也伸手去舀,蔣華東忽然先我一步,他仿佛能感覺到我的心思,我再低下頭,已經有一只蝦餃在盤子里了,我微微蹙眉,看向他,他重新去夾別的菜,好像剛才做這些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我再去看程毓璟,他恰好回身和服務員詢問著什么,沒有看到這一幕,我松了口氣。
服務員走后,程毓璟笑著對我說,“我和蔣總喝些酒,你就免了,女孩子喝酒傷身,我為你點了一盅奶果湯,和飲料差不多,你一會兒看看喜歡嗎。”
我點頭,“謝謝程總。”
“無妨。”
他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些藥膳類的菜吃著,他們誰也沒有先開口提及租售店面的事,仿佛壓根兒就沒發生過,安穩的吃菜,喝酒,聊著些生意上無關緊要的事,直到我有些吃撐,我都沒有明白到底這頓飯的意義在哪里。
“蔣總的生意始終是娛樂城和賭場,極少涉及珠寶與建材,不知道是有意拓展領域嗎。”
蔣華東微笑,“倒是有些野心,只是半路出家當和尚,念經也是為了敷衍,我再怎樣發展,也不及程總十分之一。”
“蔣總魄力非凡,做什么都是只贏不輸。”
程毓璟說完這話舉杯,“那我提前祝蔣總旗開得勝,財源廣進。”
蔣華東同樣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兩人再次一口悶了下去。
我微微蹙眉,這么說,那店面是還談不談了?
蔣華東顯然不打算放過我,我清閑了一晚上,也該付出點什么,他忽然拿了一個空杯子,往里面倒了滿滿一杯酒,遞到我面前,我正不知所措,他也舉起他自己的,“程總愛惜秘書,那這個壞人,就無妨讓我來做,既然坐下,好歹也賞我個面子飲一杯,薛小姐不至于這點酒量都沒有吧。”
程毓璟不語,眸光微動,我知道這不過分,坐下了滴酒不沾,說出去才讓人笑話,為了撇清我和程毓璟之間的關系,不被傳成他護著我曖昧不明,我接過來,仰脖便灌了下去,蔣華東笑著拍了拍手,“薛秘書豪爽,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程總也這般愛若珍寶。”
這話歧義太深了,但我根本說不出話解釋,因為這酒極其苦辣,比白蘭地還兇猛,我喝下去就覺得喉嚨都著火了,良久都消不下去,腦袋一跳一跳的,要炸開似的,室內溫度太高,悶熱的緊,我松了松領口,還是受不住,便站起身,朝著他們頷首,“我去洗洗手,抱歉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