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雅間出去,就感覺到身后的門又響了一下,我拼命快走,可還是在快進衛生間的時候被身后的人追了上來堵住。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手支在我右側的墻上,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個子非常高,我必須要仰頭才能面對他。
“怎么,做了他的秘書,難怪死活不肯留在我身邊,你覺得程毓璟這個高枝,比攀著我更厲害嗎。”
我有些惱怒,“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他嘲諷的重復了一聲,“那共用一個杯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莫非世間的關系,可以簡單到這個地步,那么你和他爬上一張床,也算很純情嗎。”
“蔣華東你說話不要口不擇,我沒做過的就是沒有,問心無愧!”
我抬步要走,他仍舊堵在那里,扭頭看向我,“小姐做不成了,做秘書,本質不都是一樣嗎,前者伺候許多男人,后者只需要應付老板一個,程毓璟的確比那些客人更好,你覺得很高興嗎?不肯跟著我,換了一個白道上的人,踏實對嗎,但我告訴你,未必,我可以輕而易舉逼得你走投無路,也可以花功夫使手段將程毓璟算計的焦頭爛額,我只是還不愿這樣做。”
我的心里非常驚慌,我不知道他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只清楚,我不能動搖,和一個有婦之夫牽連在一起,我已經背負了很多罵名,總不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我還要為我的將來考慮,我現在只想安分守己做好程毓璟的秘書。
“蔣先生不是說,再也不出現再也不逼我了嗎。”
蔣華東挑了挑眉毛,笑得格外輕佻邪肆,“我反悔了,不行嗎,誰規定了,決定的事就不能反悔?”
我氣得臉紅,他的笑意更深了些,“還是聽話的你,讓我覺得更憐惜,就比如,那個晚上,你來找我的時候,大雨里無助而天真的眼神,真是讓我心癢。”
我閉了閉眼睛,如他那樣,我也記得,我初見他那個雨夜,傾盆大雨澆在身上冰涼刺骨,他堅定而蒼白的神情,鮮血淋漓的胸膛,和摟著我時對我說“我不會害你,幫我一下。”的溫柔與呼吸,我都記憶深刻,我這一生都再不會碰到那樣的雨夜,他這樣的男子。
“可我不想將我的一生和愛情依附在一個對我只是有興趣的男人身上,當興趣不見了,我也就死無葬身之地。”
“程毓璟留下你,就不是因為興趣嗎,你這張臉,如果長成另一副樣子,平庸而丑陋,你認為,你會平步輕搖做了他的秘書?”
“不會,但他沒有強迫我,他對我很尊重,沒有半點越軌,而不像已為人夫的蔣先生,強迫的要了我。”
他的臉色一寸一寸的冰了下去,非常的可怕,他忽然抬起手臂,以極其快得速度準確無誤的鉗住我的下頷,非常大的力氣,讓我覺得牙齒都要碎了,他望著我良久,在我以為他要強迫著吻下來時,他忽然冷笑了一聲,然后松開,“這張嘴,還要硬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