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庸開口,小爵爺也不著急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剛坐下沒片刻,又瞪圓了眼睛,張大嘴叫道:“你剛說什么?!圍個國公府還沒有大不了的?!”
“你放心,就要皇帝要責罰我,那也是三天后的事情,這幾天恐怕他還巴不得我把唐杰的手臂砍下來!”
唐庸苦笑一聲,這些話他本不想說,不過若不讓小爵定下心來,他非得氣瘋不可。
“什么?”
“你什么意思?”
小爵爺和謝玉心頭同時一震,目光齊齊看向了唐庸,驚詫莫名!
“朝堂六部有四部在靜王手里,神京九萬兵馬陛下能掌控的不足三成,陛下可謂如履薄冰!他怎么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削弱靜王勢力的機會!何況......何況這次還有我來背鍋!”
小爵爺顧慮的,唐庸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雖說他下令讓敢死隊圍困國公府是出于盛怒,但冷靜下來后,一切可能的后果他都考慮到了。
“你什么意思?你圍攻國公府和陛下打擊靜王有什么關系?”
小爵爺見唐庸說得有鼻子有眼,也暫時平靜了下來,但一時還沒抓到問題的關鍵之處。
謝玉雖然也一頭霧水,但在唐庸憔悴的神色下,依稀看到了他在北境時那種運籌帷幄的自信,也靜等下文。
“多少人背靠著威國公府這棵參天大樹遮風避雨,可如果唐宜斌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那些官員今后還怎么敢指望他?
而如果靜王無法保全國公府,那些為靜王賣命的高官權貴也得摸摸自己的脖子涼不涼了!
所謂樹倒猢猻散,三天后我砍下唐杰的手,國公府將從此一蹶不振,靜王黨羽也難免要離心離德,考慮要不要一條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