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他能主動請纓上陣殺敵已令虎侯頗為意外,更沒料到他居然就是自己仰慕已久的金陵第一才子!
想到這個實為圈套的敢死隊計劃,虎侯真有如坐針氈之感。
半晌,虎侯才沉吟道:“以你對唐庸的了解,他主動接下這個任務,可是已有應對之策?”
“這個......我看庸二爺飽讀詩書,并非莽撞之輩,他既然毛遂自薦,想必是胸有成竹!”
雖然對唐庸并不十分了解,但他的才情和勇氣卻讓胡大莽對他充滿了信心。
時間在大帳內仿佛停止了流動,只剩一盞昏黃的油燈在輕輕搖曳著。
城樓上又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已經記不清這是匈奴第幾次攻城了,然而營中并沒有異動,他們已對鮮血和殺戮習以為常。
“好吧!”
又過了許久,虎侯神色復雜,終于回復道:“你去找唐庸,將自愿出城的金陵兵丁編入敢死隊吧!”
“多謝虎侯!”
胡大莽大喜過望,蹭的一聲站起身,又向虎侯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離去。
李副將走進大帳,正見虎侯神情蕭索地盯著窗外那輪慘淡的冷月。
“胡總旗是個人才,這樣一條好漢白白斷送在匈奴手中,實在可惜。”
李副將已得知虎侯允了胡大莽的請求,心中不免黯然神傷。
虎侯心情十分低落,良久才嘆息道:“朝堂上的陰謀詭計遠比匈奴人更加可怕,無論是唐庸,還是胡大莽都是死于權力的黑手,而我,凌海山,就是那只黑手中殺人的刀......”
“大帥......等圣上徹底掃除了亂臣賊子,坐穩了江山,這些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
李副將明白虎侯的心情,他身為三軍統帥,卻要為了朝堂上的鉤心斗角將麾下勇士推入虎口,心中怎么會不苦悶?
“但愿吧......”
虎侯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才道:“傳令下去,唐庸需要的糧草軍械,讓軍需部一應滿足,不得打半點折扣!”
他為這群悍不畏死的勇士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