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側的夏垂雪雙腳被捆了木板固定,她一個半殘疾者,現在又凍又累,在這個原始的的石屋洞穴內,心身疲憊到了極了,內心只有絕望和憤怒。
她一臉絕望死灰,像臨世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渲泄,突然憤怒地大罵一聲,“燒慢點就能活下去嗎,這個石屋那么陰冷,柴火不夠,凍死算了。”
夏垂雪臉頰沾了泥土和淚痕,又臟又狼狽,平時那些禮儀都憤然地拋之腦后。
這些自私自利的人,大胡子跟之前那幾位自以為是貴族的人是一樣,自詡高人一等。
“都是你們這些人害的!!”
如果不是那些所謂的貴族強逼他們到滑雪場來,那么她也不會遭受這些罪!
喬小鯉將裴憶環抱在自己懷里,轉頭看向那邊夏垂雪一副猙獰憤恨的表情,倒是第一次見這位女精英金領人士這樣情緒失控。
大概,也是太害怕了。
這樣的等待真的讓人很壓抑,很絕望。
喬小鯉伸手摸了摸裴憶的額頭,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
“會餓嗎?”她低下頭,小聲問他。
裴憶小身子一直挨著她,很沒安全感,喬小鯉一直叫他闔眼休息,但他害怕,不敢閉上眼,雖然他還小,但能聽懂大胡子他們說話。
這些大人說,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以為他們全死光了。
“朱阿姨是不是會沒事的?”
他一直低著小腦袋,童稚的聲音有些啜泣,想哭不敢哭出聲。
喬小鯉直視著戶外的飄雪,緩了一會兒,她才開口,“會沒事的。”
“小朱跑的那邊方向雪崩沖擊力比較小,她只要跑得快,應該不會被沖下山……”不擅長說謊,喬小鯉連語氣也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