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能清楚地看到他每一根長長的睫毛。
而她剛洗過澡,身上的馨香若有似無,縈繞在陸辭年的鼻端。
陸辭年突然就僵住了擦藥的手,輕掀睫毛,看了一眼江晚。
她被他這么一看,也繃不住了,臉蛋更紅了。
陸辭年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撤離開道:“你自己可擦藥嗎?我酒杯還沒有洗。”
“可......可以。”江晚接過他手里的棉簽,“你先忙。我回房間了。晚安。”
江晚抱起冰袋,拿起藥和棉簽轉身,匆匆跑開。
陸辭年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江晚走了幾步,站定,擰了幾下眉,鼓起勇氣轉頭問陸辭年:“我......我睡哪間?”
“左邊第一間。”
“謝謝。”
江晚躺在床上,明明很困,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
可能是認床,也可能是最愛的煩心事太多。
江晚煩躁地踢了兩下被子,又把被子拉過頭頂蓋住,逼自己數羊。
她也不知道數了多少只才墜入夢中。
江晚醒來時發現已經7點過了。
她趕緊起床,匆匆洗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廚房。
她打開冰箱,冰箱里除了純凈水,就兩個雞蛋,一個番茄......這也太空吧。
這讓本來想做頓早餐感謝一下陸辭年的江晚難為無米之炊。
江晚想著只能去小區外面買點早餐回來將就吃了。
她準備開門時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陸辭年就站在門口。
他身上穿著一套輕薄的灰色運動服。
勾勒出充滿男性力量感的精健身體輪廓。
陸辭年運動過,肌膚上汗水密布,每一顆汗珠都象征著他自律與成熟。
江晚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兩眼:“陸先生,早。”
“早。”陸辭年看著睡衣外面套著一件薄針織衫的她,“你這是要出門?”
“本來想做早餐,但冰箱里沒什么吃的,你等我去買早餐回來。”江晚如實道。
“不用了。”陸辭年進屋,往廚房而去。
江晚的視線隨著他移動,看到他打開冰箱取了一瓶純凈水,擰開就喝。
他仰著頭喝水,突起的喉嚨上下滾動。
汗水從他緊繃的下顎處流淌過突起的喉結,男性張力十足。
他這樣真的是撩人而不自知。
江晚緩過跟了過去,站在中島臺邊:“陸先生,你不吃早餐嗎?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早餐都在公司解決。你不用管我。”陸辭年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在臺面上,“你自便。”
“我工作的酒店有員工早餐。”江晚為了替家里節省,一直都是到酒店用早餐。
“那挺省事的。”陸辭年欣然挑眉。
這樣他們的早餐就能各自解決了。
“也挺省錢的。”江晚幽默地接了一句。
他的指腹地瓶身上摩挲著:“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
“心情也好些了吧?”
江晚點頭。
“那昨天是發生什么事了嗎?”陸辭年掀了掀眼皮。
江晚想起被父母趕出家門的悲哀,心里就一陣難受。
“我爸想讓我和前男友和好,但我不同意,所以我就被我爸趕出來了。”江晚這會兒愿意平靜的說出原因。
“這么巧?”陸辭年的俊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