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道:“你是?……”
“宜陽甘綽”
“很好,很好。你們可都來了啊。”冉明笑了笑,突然道:“拿下!”
聽到冉明的號令,林黑山不加半點猶豫,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楊暉也愣住了,這是干什么?特別是甘綽,則是滿臉欣喜,他不退反進,反而上前一步,伸手指向冉明“你……”
林黑山看著甘綽欲對冉明不敬,那還了得。他左手一個直拳,猛擊甘綽的肋部。甘綽剛剛張嘴,肋部就感覺痛徹心扉,呼吸不暢,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身子立刻躬成了一個熟透了的蝦米,眼淚和鼻涕當時就下來了。
鄭議大為惶恐,這是什么節奏?不過,鄭議倒是不怕冉明:“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太子殿下這是要漠視王法,不教而誅嗎?”
楊暉也感覺現場的詭異氣氛,冉明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那就讓你死個明白,省得讓人說本宮是不而誅!”
說著,冉明向王猛伸了伸手,王猛知趣的將背袋里的一個小冊子替給冉明。
冉明輕聲咳嗽一聲,然后道:“鄭議,男,四十五歲,堵陽城西四十里鄭家堡人氏。名下擁有良田百一百二十傾又六十三畝。蔭戶四百六十二戶,佃戶三百九十一戶。今年共得地租六千余石。冉明笑了笑道:“一萬兩千畝地,共產出糧食七千四百石,地租敢收八成多,你還真夠善良的啊。”
冉明繼續說道:“陛下頒布免稅圣旨,鄭議提議仍繼續收稅,向堵陽縣令李錦、縣丞郝全仁行賄,并將族侄女送給李錦作外室。其所得稅賦共兩萬一千石。收益四成為鄭議所得,縣令李錦得四成,縣丞郝全仁得兩成。”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堵陽縣令李錦突然跑出來,跪在冉明面前道:“太子殿下,臣有罪,臣有罪。請放過臣一馬……”
冉明并沒有理會李錦,繼續道:“佃戶劉老實,無糧交租。被逼以女作價一石糧租,抵給鄭議為婢,長子以兩石糧價,抵給鄭議為奴。佃戶朱七郎,無糧交租,亦以愿以妻婦作價抵賣,被其家丁鄭狗子毆打致殘。佃戶常大柱,因其女婿為穿場貨郎,知道有免稅圣旨之事,與其親眷合謀,欲拒田租。鄭議得知后,以管家鄭六斤率領家丁、打手六十余人,連夜撲向常大柱家中。常大柱一家十三口,包括剛剛六歲的孫子在內,全部被殺,被焚尸。”
聽到這話,楊暉也勃然大怒,指著鄭議道:“敗類,禽獸啊!”
其實鄭議想得太簡單了,要找他們的麻煩太容易了,他們都是一屁股屎,根本沒有誰是清白的。這個時代的士紳豪強、就好比后世的官員,哪個也經不起查,查誰誰死。冉明原本不想把事情做絕,也想給他們一條活路。但是鄭議居然帶著人向冉明逼宮。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這還了得。
這不是逼著冉明重手了嗎?
事實上對于****問題,冉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什么叫嚴法處置,誰有人家老朱狠,**六十兩白銀,就剝皮充草,可是明朝的貪官少嗎?答案是肯定的,一點兒不少。明朝,特別是中后期,十個官幾乎九成半都是貪官。
別以為皇帝可以出法隨,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大問題,皇帝的話確實管用,可是說到細致管理的時候,就不是官員的問題了,而是宗族。這是中國獨特的國情,不要涉及謀反的問題,國法再大,卻大不過家法。
ps最近寫不動了,絕不太監,絕對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