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云梯,有的種類其下帶有輪子,可以推動行駛,故也被稱為“云梯車”,配備有防盾,絞車,抓鉤等器具,有的帶有用滑輪升降設備。(發明者為公輸班既魯班)。這種云梯不僅有防箭的防盾,還有直接抓在城墻上的抓鉤,防止受到弓箭和叉桿的攻擊,當然還有一定的防火功能。
至于襄陽炮則更加不計其數了。冉明其實的打算很簡單,這也是后世最常見的一種招數,那就是武力威懾,如果沒有攻城器械,鄴城守軍多少心里還存在僥幸心理,但是冉明就是用不計其數的攻城器械,也打跨守軍的心里防線。
在打造攻城器械的同時,冉明也不忘記給冉閔搭建一座高臺,這座高臺將近六百平方,離地高出三丈的平臺,可以讓冉閔有足夠的視野。當然這并不算是一種完全的平臺,可是一種堡壘。碗口粗的紅杉埋入地下三尺,露出地面的地面也用熱水攪拌著濕泥涂抹一遍,經寒風一吹,這種簡易的木欄和鐵石沒有什么兩樣。平臺外圍也布置了大量的拒馬,這種拒馬澆水被凍實后,想破壞非常難。
冉閔看著忙碌的冉明,興致勃勃的沖籍羆道:“你看,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人比秦王更善用器械了,若是朕以往也有這么多器械,將士們就會少流很多血!”
籍羆笑了笑,道:“陛下,這是秦王殿下的習慣。早在廉臺之戰中,秦王殿下就利用那種碗口粗的陷馬坑。這種微不足道的陷馬坑就是擺在騎兵面前的一道無解難題,放棄速度,緩緩行軍這倒可以避免傷亡,但是失去速度的騎兵反而成了任由槍矛手宰割的羔羊。特別是反其道而行的平面拒馬槍,無一不是針對騎兵的克星。現在,秦王又弄出了許多攻城器械,特別是攻城塔,不僅在攻城中作用巨大,如果野戰中中軍位置布置幾輛,一旦需要支援時,再用軌道把攻城塔送上去,這就勝似千軍萬馬!”
“你肯定想不到秦王為何會如此做吧?”冉閔笑道:“有一次朕問秦王,為何竭力打造如此眾多的器械,耗費錢糧?你猜他怎么說?”
“他怎么說?”
冉閔道:“他說他怕死,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打造各種器械,保證自己不死!”
籍羆很是無語,他聽了這話,真不知道怎么憑價冉明這個人了。冉明少兒成名,卻無那些年少成名的傲氣,如果說籍羆與冉明陣前對陣,籍羆可以保證一個回合擊倒他,最多三個回合生擒他。但是如果讓他率軍和冉明對陣,冉明肯定會有一千種辦法玩死他。
“陛下,據那些反正過來的軍士說,蔣干已經抵達了鄴城,既然他敢來,就肯定是抱著必死之心,恐怕這場不好打啊!”籍羆沉默了一會道:“人總是會變的,蔣干已經變了,他已經被權力迷住了心智。蔣干現在肯定已經瘋了,一個瘋子,鄴城肯定會流很多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冉閔道:“蔣干敢率部前來,只有一個可能,他和冉智肯定搭上了晉國那邊的線,朕雖然不知道晉國給蔣干開出了什么價碼,不過能讓朕的征南將軍動心,價碼肯定不低。”
冉閔突然盯著身后那個用巨大的沙盤,這塊沙盤是有一百九十多塊小沙盤拼裝而成的,幾乎涵蓋了魏國所有的郡縣。冉閔伸手指道:“蔣干出現在鄴城,絕對不會是偶然的,他不是賣了朕的青洛,就是賣掉河洛地區,如果是那樣的話,張溫可就危險了!如果張溫抵擋不住蔣干與晉軍的夾攻,南陽會丟掉,弄不好也會丟掉!”
“關鍵要點在這里,籍將軍你立即率領輕騎從白馬渡口過黃河,駐守東郡,東西兼顧梁郡、滎陽郡。這里不僅掐死了蔣干南歸之路,同時也能扼制晉軍北上。”冉閔接著道:“朕沒有太多兵馬給你,所以你的壓力要大一點。最少可堅持一個月。直到秦王攻破鄴城。必要的時候,朕會下令膠東國,膠東軍尚有兩萬余人馬,都是可戰之兵,從他們接到朕的命令,到抵達戰場,最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只要膠東軍加入戰斗,晉軍只有撤退這一條道路!”
此時的情景很怪,晉朝肯定和冉智眉來眼去的,不過目前為止,晉朝給冉智的支援尚沒有顯現出來。難道是桓溫的后手?關中冉閔不會擔心,慕容恪有穩定地方之能,謝艾、張艾、石越都是智勇雙全的將領,桓溫如果圖謀關中,肯定偷雞不成舍把米。
“陛下放心,只要羆還有一口氣在!不會放過一個賊逆!”籍羆其實清楚了冉閔的想法,冉閔肯定是借著冉智機會,把晉國牽扯進來。
別看冉智鬧騰得挺歡,其實他已經生路斷絕。或許之前冉閔會念在父子之情,留他一條命,現在冉智是自己把路走絕了。即使冉閔想給他活路,他也活不成了。冉閔已經當了魏國的八年皇帝,在魏國威望無人可及。如果冉閔要想蔣干的腦袋,蔣干的腦袋第二天就會出現在冉閔案頭,同樣,冉閔也可以輕輕松松弄死冉智。不過,別看冉明聲勢浩大,其實鄴城之戰根本就打不起來。冉閔只是做一個姿態,把貪婪的晉國伸過來的觸手砍下來,隨便將邊境線擴展在淮河沿岸。
十一月的鄴城其實很冷了,呼嘯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切割著人的皮膚,讓人不堪忍受這種無處不在的寒冷。特別是在南方長大的謝安,更加不適應北方的寒冷。謝安穿一身厚厚的羽絨服,幾乎快成了一個扭不動的企鵝了。就算這樣,謝安仍感覺冷得要命。
自從冉智政變以來,謝安幾乎都足不出戶,沒有辦法,他想出去也受不了寒冷的天氣。每天謝安都會圍著火鍋喝酒,溫熱的黃酒,吃著蘸醬的牛羊肉,日子過得無比愜意。
但是這個愜意的日子,似乎到頭,因為有一個惡客開始上門了。
王猛帶著他拉來的張明儼,還有劉科等大模大樣的進入了謝安的府邸。王猛故意這樣不掩飾身份,其實用意是惡毒的,就是拉謝安下水。不讓謝安再坐壁上觀。
王猛發現裴弼并沒有按照他的設計勸冉智離開,反而加緊布置鄴城的城防,王猛有點失落。戰爭和仁慈是兩個相悖的概念,所以就有了慈不掌兵這句話。冉明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特別是對外戰爭中,冉明可以無所不用其急,稱為喪心病狂也不為過。可是對于漢人之間的內斗,冉明又太過婦人之仁了。可是冉智不退縮,讓冉明不得不兵刃相見,這時王猛不得不采取措施,幫助冉明掃清障礙了。
“景略你是庸人自憂了!”謝安得知王猛的來意后笑道:“鄴城打不起來。”
“打不起來?”王猛道:“你不知道,蔣干在內甕城里埋了六百多石猛火油。”
謝安笑道:“陛下在亂世定鼎,依靠的還有冉氏家將。如今這三千余家將就在城中,若陛下駕崩,這些家將自然效忠冉智,可是陛下健在,冉智也指揮不動這支家兵。這支家兵三日之前,突然離奇失蹤,除了三百余人馬駐進皇宮,保護董皇后之外,其他人則不知去向。冉智早已封閉了城門,這么多人馬肯定不可能出城,他們既然沒有出城,會在哪里,會干什么?景略你會想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