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終于廢了一個時辰,幾乎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這才把手術中的一些要領教明白了葛洪。
冉明松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已經被葛不恥下問,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搞得頭,而且冉明還忘記了自己的來意。冉明正準備離開,葛洪卻道:“殿下慢走,洪還有事想要請教!”
冉明道:“仙翁啊,我是實在沒有實在可教的了,我會的東西,一點都沒有藏私,全部都告訴你了,現在差距,最多就剩下一點,那是孤比仙翁動手的經驗豐富一點。”
葛洪道:“老道不是問手術的問題,現在老道已經把這個手術明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試驗了,改天讓青云去死牢買幾個死囚,在家中試驗一下!”
冉明道:“那仙翁的意思是!”
葛洪讓青云端上兩杯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自從償到了冉明發明的煎茶,就再也不喝原來的那種亂七八糟的茶了。葛洪露出享受的表情,好一會兒,才道:“貧道本是方外之人,原本這些事情不應該貧道過問,可是。。。。。”半晌,葛洪難以啟齒的道:“可是貧道不能眼見著我道教漸衰。”
冉明不明所以:“怎么會衰落呢,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原本確實是好好的。”葛洪撫須道:“可是還不是因為殿下。”
“和我有什么關系!”冉明無辜的道。
葛洪指著冉明道:“若不是你在陛下和太后面前詆毀我道教,說我道教諸多不是,這才會讓陛下和太后,對我道教有太多識會,現在太后極力打壓我道教,現在道教香火幾乎沒有了,沒有了信徒的香火供奉,貧道那些徒子徒孫都活不下去了!”葛洪還裝模作樣地感慨了聲:“道消魔長啊.”
冉明雖然不是道教罪魁禍首,不過真的和他脫不了關系。冉明在皇宮揭穿丹藥的真面目,特別惹怒了禇蒜子,褚蒜子從二十二歲就開始當寡婦,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丹藥,現在連她的兒子差點遭到毒手,如果不報復,就不是褚蒜子了。褚蒜子下令殺掉所有建康城的煉丹藥的方士,其他道士聞風逃得沒有影了。褚蒜子還不甘心,只要是有煉丹爐的道觀,統統抓人封觀。這下,道士幾乎銷聲匿跡了。
朝廷向來是百姓的行為風向標,太后不喜道士,下面的官也不敢明面支持道教,有些官員為了討好太后,就巧列名目,打擊道士。眼下在東晉,道士可是一個高危的行業,特別是煉丹術士,抓了以后直接以就殺,根本問青紅皂白。
冉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道消魔長,服了!”不過,冉明也不給葛洪留情面,直不諱的道:“道教的那些敗類,自己不知自受,道教能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愿不得別人!”
“哎!”葛洪嘆了口氣,不再語,對于那些學了皮毛道術,就敢四處招搖撞騙的假道士,葛洪心里就是百般不恥,可是他沒有辦法。必竟道教不像**,那個時代**可是有衛教軍,只要是對**有惡劣影響或是反對他們的人,衛教軍就會出面,收拾他們。
“殿下之有理。”葛洪不好意思的道:“世風日下,貧道心里也有數.此事也怪不得道友,不過.貧道確實不忍心看著道教消滅,如果道教的光輝在洪手中消失,洪恐怕日后無顏面對列祖列宗。所以,貧道知道殿下高才,故爾希望殿下,給道教一條活路!”
“這個倒是一個大問題~”冉明也感覺頭疼,必竟這個問題是他引起來的。可是引起來容易,一念就造成了這種情況,可是要想解決,難度太大了。
冉明只是一個質子,在東晉朝廷根本沒有什么影響力,雖然他可以和褚蒜子說上話。不過冉明沒有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左右褚蒜子的行為決策。
總不能,直接這樣冒失的去跟褚蒜子說,道士是好人,你放了他們吧,在全國推行道教。如果冉明真這樣說,褚蒜子肯定會思考冉明的用意。甚至更加大對道教的打擊力度。
至于在魏國,佛道兩家各占半壁江山,由于冉閔根本就不在呼長生不長生的事情,他并不喜歡佛,也不喜歡道,二者之間,誰也不幫,想發展,各憑本事。所以冉明也不想打破魏國的宗教局面。
“仙翁之,孤也明白。”冉明看著葛洪認真的道:“說到底,這不是孤的原因,而是道教在理念上,有著先天的不足和缺陷。道教要發展,必須在根上進行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