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何談你是真的悔過?
江暖棠噙著嘴角,似笑非笑,眸底卻不帶任何一絲暖意的看著江恒遠。
顯然是早就在心中盤算好一切,特地在這里等著他。
“我......”
江恒遠再次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些什么,卻一時想不出好的理由。
是他低估對方了。
這女人,從小就牙尖嘴利,長大以后,更是讓人望塵莫及。
什么不去死就不是真的有悔過之心?
如此刁鉆的解讀,讓他想辯駁都沒有理由。
江恒遠漲紅了臉,再次被江暖棠懟得啞口無。
這讓他深感顏面盡喪,雖然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但還是難以習慣。
卻也沒有辦法。
只能咬緊牙關,伺機反撲,奈何江暖棠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沒等他反駁,便又接著往下補充:
“退一萬步講,你兄長離世這么多年,你可曾到他的墳前,駐足過一刻半分?”
你兄長離世這么多年,你可曾到他的墳前,駐足過一刻半分?
江暖棠淡聲詢問。
聲音很輕,神情也波瀾不驚。
卻在江恒遠的心中掀起風起云涌。
他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江暖棠。
這死妮子可真懂得給他挖坑。
什么去江恒運的墳前駐足?
這當然不可能!
出于對江恒運之死的愧疚,這些年他別說是去兄長的墳前了。
就是家里,也連張江恒運的照片都不敢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