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懼于周遭將整個別墅圍得像個鐵桶的黑衣壯漢。
他早就上前把江暖棠教訓一番了。
江恒遠毫不掩飾自己眸光里的恨意。
渾身上下充斥著陰暗的戾氣。
江暖棠自然清楚他在想什么,卻沒有放在心里。
嗓音略頓幾秒后,復又自顧自的往下說:
“當初房子是你主動拿去抵押的,如今我要收房子。你不會以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假模假樣的掉幾滴眼淚。說些和事實相距甚遠,不著邊際的話,就可以讓我打消收回房子的念頭吧?”
不顧江恒遠吃人的目光,江暖棠毫不留情的戳破他藏在心里的小九九。
江恒遠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的牙尖嘴利。
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自己的認知。
深知如果這會他不說點什么的話。
就會被人解讀為默認心虛。
所以江恒遠縱然語塞,憋了半晌后,還是勉強擠出一句:
“小暖,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再怎么樣我也是你的二叔。雖說曾經做過不少錯誤的決定,可如果我哥還在的話,他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對我的。畢竟從小到大,我們兄弟倆的感情都很好,他也一直很疼我這個弟弟。”
江恒遠試圖對江暖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甚至明里暗里的想要在道德上綁架她。
連已故的江恒運都被他給搬出來的。
只是......
有些招數一旦用久,便不靈了。
尤其江恒遠每次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只會用些老生常談的陳詞濫調。
他自己不膩,身為受眾的江暖棠都已經聽不下去。
直接反懟回去:
“說來說去江先生難道就只會這兩句?”
一句話,讓江恒遠本就窘迫的臉龐更加青紅。
江暖棠仿若沒看到般,又自顧自的往下揭穿:
“什么你和兄長的感情,有多么的好,充其量不過是欺負斯人已逝,死人開不了口,沒辦法當面和你對峙罷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