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嘆了口氣:“你和刑南藝簽的合同是真的無可指摘,找不到一丁點漏洞,五百億的帳,你背定了。”
簡瑤:“我在陸氏的股份還有拿下的項目值多少錢?”
“我讓陸少卿把陸氏娛樂的股份炒高,在最高點的時候把你的股份給拋了出去,加上項目你簽約的藝人,打包價六十億。”
比簡瑤預期中多了十倍。
沈眠說:“你的股份和你之前搶走的簡冉項目會一起給刑南藝,剩下的這邊在繼續和他談,但對面不理。”
“他的訴求是什么?”
“要和你對話,否則他會告到你成老賴進監獄。”
簡瑤沒說話。
沈眠說:“還有個壞消息。”
“什么?”
“簡冉趁火打劫。”沈眠說:“陸氏娛樂因為股東變更加上創收項目失敗的事,人心惶惶,簡瑤在收攏他們進自己公司,我發現的時候,你之前簽約的藝人,包括那個項目的人,已經去了那大半。”
沈眠肯定道:“我覺得她好像對你和刑南藝之間發生的事全都清楚,一直在伺機而動。”
簡瑤恍惚間想起那次路上碰見簡冉。
她那漫不經心帶了點淺淡輕蔑的笑。
扒了扒頭發,麻木道:“我輕敵了。”
沈眠說:“要收拾她嗎?”
“不了。”簡瑤說:“留著吧,我以后自己來。”
“你這個人,怎么老是把什么都背到自己身上。”
“不是背到自己身上,是不親手報仇,心里那股氣壓不下去。”簡瑤眼圈紅了,砸了砸酸澀不堪的心口,“那股眼看著家人在我面前一個個被逼死的怨氣,根本不下去,會在我心里發嘔發臭發爛。”
她接受不了簡家毀在任何人手中。
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碰。
只能留給她親自碾碎。
哪怕現在這種想法像是以卵擊石,充滿了可笑和異想天開。
簡瑤嘆了口氣:“我去公司和刑南藝帶來的人對話,聊剩下的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