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快便從這種境況中調整過來,再不見慌亂。
“姐姐是想同我說,縱我百般算計也未必如愿,你相信裴時瑾能逃得過?”裴項翡緩緩開口。
沈嘉檸輕聲道:“世間規律,死生相伴,凡有死門,必有生路,福禍相依,亙古不變。”
沈嘉檸不想再同他討論這個話題,她轉頭看向裴項翡,緩緩道:“你為什么恨裴時瑾?”
裴時瑾行事固然心狠手辣,卻不是無事生非之人,裴項翡和他同樣姓裴,本該有本家情誼,何至于他幾次三番意圖置他于死地。
被問及此,裴項翡輕笑出聲,目光飄遠了幾分,幽幽道:“他擁有的東西太多,難免讓人想要看他失去一些時候的模樣。”
沈嘉檸忍不住,冷聲道:“你有病?”
裴項翡愣了幾秒,隨即扯起唇瓣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錯。
沈嘉檸卻是氣的不輕,收回視線悶聲往山上走。
裴時瑾說的沒錯,他果然是個神經病!
一路上相安無事,幾名傭兵的精神也逐漸放松,戒備減弱。
沈嘉檸暗自尋找著時機,直到看到不遠處一塊稍緩的石墩,暗自算計。
“我休息一會。”說罷,沈嘉檸轉身走向石墩,靠坐在石墩上回頭望著山下。
山路不算太陡,還算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