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者癱在地上,如離水的魚,大口喘息,眼神渙散,充滿了絕望和屈辱。
自己輸了,輸得如此徹底,如此不堪一擊。
他這才明白,自己所謂的智謀和算計,在顧靖澤布下的絕對力量面前,是多么的可笑。
湖畔別院,根本不是空虛的巢穴,而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鋼鐵囚籠和審判臺。
刑天像拎小雞一樣,將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宿命者提起來,給他注射了強效鎮靜劑,戴上特制的電磁枷鎖。
整個過程,宿命者沒有任何反抗,他的精神和意志,已經在剛才那碾壓式的打擊下徹底崩潰。
“先生,老鼠已逮住,燕城無恙。”刑天對著通訊器,用毫無波瀾的聲音匯報。
遠在公海深處、正乘坐深潛器撤離的顧靖澤,收到了這條訊息。
顧靖澤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只是看著舷窗外漆黑的海水,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而疲憊的弧度。
“清理干凈,等我們回來。”
深海與湖畔,兩場看似絕境的危機,皆以神諭的慘敗告終。
吞噬者和制造者被自己擊殺,偽裝者和潛行者死于康祺賀炎的手上,宿命者被活捉。。。。。。
但顧靖澤知道,五名使徒相繼出現,僅僅是撕開了神諭龐大冰山的一角。
。。。。。。
深夜,影狼衛指揮中心。
一間完全由吸音材料打造,墻壁呈現暗啞深灰色的立方體房間內。
沒有任何窗戶,唯一的門厚達半米,采用電磁與機械雙重鎖閉。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特種金屬和某種令人神經緊繃的臭氧混合氣味。
燈光是恒定不變的冷白色,無情地照亮每一個角落,也照在房間中央那個被束縛在特殊合金椅上的身影——宿命者。
他曾經的神秘、優雅、智珠在握,此刻蕩然無存。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沒有肉體上的過度酷刑,但精神的堤壩。
在影狼衛調配的精準作用于神經遞質的藥劑,以及姜莉主導的、融合了催眠、感官剝奪、時間感知錯亂和心理施壓的“軟審訊”下,早已千瘡百孔。
宿命者眼窩深陷,布滿血絲,曾經深邃洞察的眼眸只剩渙散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