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許譯終于被帶回了住處。
醫生在幫許譯做著檢查的時候,周恩婷便在外面緊張的候著。
看到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趕忙迎了過去,焦灼地問道:“他怎么樣?”
“許先生的情況......不太樂觀。他好像確實是......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能感覺得到,他對所有的人,還有這里的一切都是特別排斥跟抗拒的。”
“那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呢?”周恩婷滿目擔憂地追問道。
醫生沉思了數秒,這才開口道:“得等一個機緣吧,一個能讓他什么都想起來的機緣。”
“不過,如果這一年多以來,他真的經歷了太多糟糕的事情,也可能......他再也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而是就這樣的狀態,一直保持下去。”
聽到這兒,周恩婷的眉眼之間,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絲心疼。
“不管怎么樣,都請您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好起來!拜托您了!”周恩婷很快又這樣誠摯地請求道。
“我會盡力的。”
隨后,醫生離開了。
周恩婷進了許譯的房間。
他這會兒已經醒了,就蜷縮在墻角那里。
她已經找人幫他洗過頭也洗過澡,還幫他換去了身上的臟衣服,剪掉了過肩的頭發。
這樣的許譯看起來,跟以前是一樣的。
只是,又好像不太一樣。
看著這樣的許譯,周恩婷的鼻頭忍不住一陣發酸。
她一步步的試探性地朝他靠近:“許譯......”
但在距離他還有四五步距離的時候,他整個人就緊繃起來,猶如那渾身是刺的刺猬一樣。
而他看向她的眼神里,也沒有了曾經的那種溫柔跟愛意,卻只有驚恐跟害怕。
只是這一眼,就猶如一把利器,狠狠的扎進了周恩婷的心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