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輕描淡寫一些:“許譯,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這兒,我會照顧你,也會陪著你一點點地好起來。”
“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等那個時候,你一定會想起來我是誰,我就能聽到你喊我一聲恩婷了。”
“許譯,抱歉......是我把你弄丟了。所以現在,不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等著你好起來。”
她跟許譯說了許多話,說著說著淚水就濡濕了她的臉龐。
只是,許譯都跟聽不見一樣,只是低垂著腦袋,抱著自己的膝蓋。
醫生說了,因為這是他自認為最有安全感的一種姿勢。
......
很快,就到了周淮深跟許婧的婚禮當天。
周政鴻一大早就來到了周淮深所住的莊園這里。
周淮深有點無奈地掃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怎么,你還怕我逃婚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這一大早的......心口就有點不安。就好像......會發生什么事情一樣。”周政鴻如今在周淮深面前,幾乎是有什么說什么,而不再有任何隱瞞。
他現在更是已經看清楚,周淮深雖然嘴上所說的話都不太好聽,但這孩子的心腸卻是柔軟。
周淮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的這種不安,純粹是自找的。”
“再過兩個小時就是婚禮,你覺得能出什么岔子?”
說得確實是這么個理,但周政鴻的心里就是不受控地涌上了這種情緒。
“我準備換衣服了,你要在這兒圍觀嗎?”周淮深很快又這樣問道。
周政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他這會兒該趕去現場了。
作為新郎父親的他,當然得去接待賓客。
這樣想著,他便叮囑道:“你要記住,這場婚禮對你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