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聞,吳行首先站出來,表示了懷疑。
他笑瞇瞇的看著景汐,一如往常的親和,眼里卻沒有笑意。
景汐瞥了他一眼,心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和楚鄞走,冷冷說道:“不愿意跟我走的,自便。”
吳行的眼睛瞇起一道陰狠的弧線,卻依然笑著解釋:“怎么會?我是最信任景小姐你的,既然你說在海島腹地,那必然就是在海島腹地。”
景汐懶得與他虛以為蛇,撕了塊肉放進嘴里,咀嚼起來,不再說話。
眾人修整完畢,景汐便不再拖延,領著上百人再次上路,徑直往海島腹地的溶洞方向行去。
這個海島不知道還藏著多少的兇險,她此刻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般的游戲。
她一不發的走在前頭,所有人便咬牙跟在后面,他們察覺到了景汐的決心,即便再艱難,也不再有人抱怨訴苦。
或許這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成長。
往海島腹地去的路上,遇到了幾支小隊,景汐按照之前的計劃,全部吸收進了隊伍里,防止出現意外。
他們這次直奔目的地,如果有人在旁尾隨,他們的的計劃將難以實施,此時此刻,這一百雙眼睛,竟反成了她的耳目。
三天后,終于抵達了目標地附近。
景汐與楚鄞選定了一處空地,開始安排安營扎寨,整頓休息。
楚鄞抽出黑夾子,偏頭看向景汐。
景汐回望過去,朝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手在暗處比劃了一句暗語:“小心,速去速回。”
楚鄞微微頷首,便在眾人期許的目光中離開了營地。
楚影帝又去打獵啦!
感覺楚哥有些變了呢!放以前,楚哥哪會管這些人……
就是,他們配嘛?居然心安理得的等楚哥給他們打獵,氣死!
就是就是!
景汐目送楚鄞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心里卻不由揪緊了,就看他的了,只要速度夠快,這一局,他們贏定了!
司翎躲在角落里,看到景汐的神情,突然心中一動,知道楚鄞這次恐怕不是去打獵那么簡單,于是不動聲色的躲進了人群,悄悄的離開了隊伍,跟了上去。
景汐的心神不在此處,竟一時沒有察覺到隊伍中又消失了一個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太陽已經從正中開始往西邊傾斜。
景汐依舊穩坐泰山,只是她藏在衣袖里的手,卻是漸漸握緊了。
3個小時了,楚鄞還沒有回來……
按理來說,這里已經離溶洞的洞口很近了,來回頂多一個半小時的腳程。
難道……出事了?
可是,楚鄞會出什么事呢?
景汐突然有些不安起來,她從未想過楚鄞會出什么事,他在這座島上,可謂至尊至貴之人,就連導演都要看他臉色行事,他就是這場游戲的最強外掛,這樣的人,會出什么事呢?
景汐面上的焦慮已經藏不住,眾人小心翼翼的偷瞄著她的臉,卻沒有人敢說話。
他們不知道景汐二人的計劃,只以為楚鄞是不是在打獵的過程中遇到了什么意外。
畢竟之前最長的一次,也不過是離開了兩個多小時。
這一次,確實是太久了……
惶然中,景汐左手手腕處突然震動了幾下,不是暗語,而是一個方位。
怎么回事?他真的遇險了?否則他不可能只是發一個定位給她……
景汐驀然站起身來,引來所有人的注視。
她看了一眼眾人,心中焦急,只得稍作安撫:“楚影帝出去的時間有些久,我不放心先去看看,你們不要亂跑。”
“好,景汐小姐放心,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幾個景汐的死忠黨立刻高聲應道。
這些天里,已經有一小波人自發的形成一個小團體,成為了景汐的鐵桿死忠。
此時見景汐神色不善,自然要站出來,為她分憂。
景汐聞點了點頭,目光只是倉促的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卻突然驚覺,隊伍里不知何時,少了一個人。
司翎不見了?
她什么時候離開的?難道是跟著楚鄞?
遭了!
景汐來不及安排更多,便匆匆拎上一個急救包,往楚鄞發來的方位全速趕去。
她雖然不相信司翎會對楚鄞做什么,又能對他做什么,但是這個時機太巧了,容不得她不去多想。
司翎對她的憎恨與敵意根深蒂固,她又與楚鄞走的這么近,難保這個女人不會發什么瘋。
景汐越想越是心急,速度又加快了些。
半個小時之后,景汐終于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洞穴口,一顆巨大的榕樹將其掩藏在深處,遮天蔽日。
她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能看見一條深不見底的甬道,幽幽看不到盡頭。
景汐打開手電,往里面照了照,手電的光卻只能延伸到十幾米外的石壁,再往深處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景汐咬了咬牙,也不管里面會不會藏著什么危險,徑直跨了進去。
沿著甬道走了十幾分鐘,景汐的心也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