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早就知道,娶回家的女人不是個善茬兒,勾人的法子有一捆。
他淡淡輕哼,閉上眼不看她那些刻意的小舉動。
車到了家門口,阮清珞本想去后座扶他,他卻穩穩當當地下了車。
進了宅子,只剩李媽在等著他們。
陸妄承上了樓,阮清珞在樓下等醒酒湯。
李媽挺高興,這倆人最近格外和諧。
阮清珞嘆氣,這卑躬屈膝的人生啊。
她端著藥上樓,進了套房,主臥里,陸妄承正靠著床頭緩神。
“你喝了藥再睡吧。”
男人睜開了眼睛,淡淡睨了她一眼。
他呼出熱氣,喉結上下滾動,口干舌燥,卻沒接她的藥。
“上午十點,買了什么?”冷不丁一句。
阮清珞懵了一下,她想了想,回憶起來,大概是她買手表的時候。
陸妄承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來了。
“跟顧西城沒關系,是吧?”
阮清珞努力回想,剛才顧西城有沒有戴那塊同款表,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發現根本說不通,因為她買的表在裴祁,而裴祁叮囑她不可以曝露關系。
她在他床沿坐下,說:“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顧西城不熟。”
他冷笑道:“什么叫熟,哪天睡到一張床上了,才算熟?”
阮清珞深呼吸。
真是說不通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這會兒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未免忍不住,她把藥放下:“我去擰條毛巾,給你擦擦臉。”
說完,快速起了身。
從洗手間里拿了熱毛巾出來,陸妄承不耐地說了句,“把燈熄了。”
阮清珞照做了,開了床頭的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