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動了下唇:“我爸……”
她能說話了,只是說得很艱難,每個字都是擠出來。
她咽了一下喉嚨,“我爸的后事……”
顧景曜道:“你大姐和大姐夫去殯儀館把他的遺體火化了。”
秦顏晚眼底又有了淚意:“不要……”
顧景曜頷首:“沒有告訴你媽媽,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讓何清去醫院陪著她,只說我今天要帶你慶祝。”
秦顏晚咽了下喉嚨,今天本該是她的大喜之日,可也是今天之后,她沒有爸爸了:“疼……”
顧景曜坐下,隔著外套將她抱進懷里:“我在。”
秦顏晚剛恢復說話功能,很難連續說話,但還好,她的意思,顧景曜都懂。
“眼睛……”
“哭了那么久,眼睛當然澀。”顧景曜暫時放開她,去拿了眼藥水,“仰起頭。”
秦顏晚仰了起來,顧景曜在她的下眼瞼滴了兩滴:“閉上,休息一下。”
眼藥水涼涼的,很大程度舒緩了她的疲勞。
大悲大痛哭了一場,這會兒她才好了一點。
顧景曜帶她去吃了個飯,想轉移她的注意,又帶她去影音室看電影,挑了一部懸疑片,可以大程度集中她的注意力。
奈何秦顏晚真的沒有心情,看了一會兒,就把臉埋在膝蓋里,一個人自閉。
她這個狀態,持續到第二天才好一些。
她第二天腦子清醒了,對顧景曜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之前,一直沒有想過,我爸為什么會那么反對我們結婚,因為他給不出我理由,我就覺得他是在胡攪蠻纏,但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你有那么大意見。”
“你跟我爸,有過什么交集嗎?”
秦顏晚看著他,眼睛水水的,柔柔的,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