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回到東海岸,開門進去,秦顏晚還沒有醒。
他快速沖了個澡,上床摟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沒事的,會沒事的。”
但他更知道,隨著秦父的死,三千億又下落不明,秦顏晚的日子,恐怕不會像以前那樣太平。
他的預感沒錯。
秦父一死,原本還能氣定神閑,靜待事情發展的勢力,都開始行動起來,就像深顏在地表下的巖漿,經過一次震動后,開始變得不穩定,蠢蠢欲動要爆發。
而在它爆發的那一日,一切都會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
跳秦是所有死相里最慘烈的一種。
秦父的遺體破碎不堪,大姐和大姐夫見完最后一面,尸體便在殯儀館火化,變成一個小盒子,被哭得幾乎昏厥的大姐抱了出來。
對面馬路的黑色轎車上,后排的男人落下車窗,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前排是一男一女,男人是當初在水城跟蹤偷拍秦顏晚,還被秦顏晚抓住的池南,女人則是助理桑杉。
所以后排的人是誰,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aa說:“秦賀死了,他們下一個目標,要么是秦小姐,要么是秦夫人。”
商時序升起車窗,闔上眼睛:“不能讓阿月,再留在顧景曜身邊。”
……
秦顏晚醒過來,已經是黃昏時分。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發著呆,看著窗外。
日落的橙黃光線,讓這個世界變得既明又暗,有種寂寞蕭瑟,形單影只,心底空落落的感覺。
肩上被人搭了衣服,秦顏晚轉頭看到顧景曜。
他換了一套家居服,材質柔軟的麥色毛衣,也使得他氣質柔和了很多。
顧景曜哄她:“月月,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