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的腳步顧聲一頓。
驀地轉頭看他。
顧景曜等在那里的目光漆黑,秦顏晚后牙微微咬緊:“你真的知道是誰?”
顧景曜直白:“我知道。”
秦顏晚盯著他。
商時序因為那起車禍,昏迷了一個月,還傷了身體,她發誓一定要找到幕后主使,讓他付出代價。
奈何一直沒有線索。
現在顧景曜說,他知道。
她不用問,想也知道,交換這個情報的要求是她陪他去醫院。
秦顏晚掂量著:“顧總到底為什么,一定要我送你去醫院?”
顧景曜抬起手掩唇咳嗽,無名指上的婚戒吸人眼球,秦顏晚面無表情。
他道:“與其說想讓你陪我去醫院,不如說,我是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秦顏晚站著,他坐著,她自上往下的角度看著他。
從立體的眉弓到高挺的鼻梁,他明明是一個連骨相都透著冷感的人,本就該是薄情寡義的,現在卻是一副疲憊落寞的樣子。
“雪停了,冰化了,路很快就能通了,你也要回申城了,我又要回到那個,等候一夜,都未必能見得到你的情況,我舍不得跟你分開。”
舍不得分開。
所以能多留下她一會兒也是好的。
真是好卑微,又好窩心的情話啊。
然而秦顏晚,別說心里起波瀾了,她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
——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男人喜歡玩故作情深的把戲。
她會答應,只是因為,他說他知道誰是害商時序的幕后真兇。
“你最好真的能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你要是敢耍我,顧總可能就要體驗幾天身無分文、流落冰城、舉目無親又聯系不上親信的滋味了。”
她會沒收他所有電子設備,把他丟到冰城大街上,看他怎么活下去。
顧景曜反而笑起來:“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我們何嘗不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