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咬住了后牙,平時那么冷靜理智的人,此刻卻這樣頑固不化,就算聶連意把來龍去脈說得很清楚,就算何清的沉默佐證了這一切,她還是不肯接受。
“這些都是你的臆測!”
她冥頑不寧的樣子連聶連意都看不下去,冷笑著要再說什么,一旁就陡然插入一道男聲:“阿月,他配不上你的信任。”
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是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商時序。
那些玫瑰花瓣都被風吹著到他的腳邊,紅色的一片一片,像極鮮血。
他這句話,一入耳就讓秦顏晚感覺心肝脾肺都在身體里顛倒了位置,有一種窒息的疼痛。
商時序看著她,茶褐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模樣,明明像溫泉那般溫和,可話語卻如掛在屋檐下的冰棱那樣刺骨。
“他如果不先設計跟你重歸于好,怎么跟你回家?怎么跟你結婚?怎么用跟你的關系,逼你養父交出賬本?”
秦顏晚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困難。
商時序道:“阿月,他每一步都是算好的,事到如今你還想不明白嗎。”
……
何清被秦顏晚掛了電話,再回撥過去,那邊已經無人接聽。
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立刻將電話打給顧景曜。
“什么事?”
“顧總,剛才少夫人用聶小姐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顧景曜冷聲:“她說什么?”
何清低聲:“她問我當初聶小姐那件事,我有沒有在背后操控輿論?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安靜了一會兒才說沒有,但少夫人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我感覺,少夫人可能不相信,她可能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了。”顧景曜掛了電話。
他此刻正在一輛飛速行駛的轎車上,前排的路在野整理好信息:“曜哥,商時序他們的車應該是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