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頷首,退出房間。
顧夫人不知道顧父到底有什么急事找顧景曜,剛才她喂他喝粥的時候,旁敲側擊都沒問出來,現在又要被支開……她眸光閃爍,含笑點頭。
“那好,我下去看看老顧的藥熬好了嗎,好了再送上來。景曜啊,你爸的血壓容易高,你多擔待一點,不要氣他。”
顧景曜都厭煩跟她打交道,側臉冷峻,自始至終連一個正眼都沒給她,顧夫人只能悻悻出去。
顧景曜這才在顧父床邊的椅子坐下,沒有迂回,開門見山地問:“您昨晚聽說什么事了,急得您血壓都升高了。”
顧父的情緒果然一下就上升起來:“你明知故問!你以為把追車的事情推到商家的身上,就真的沒人知道真實情況嗎?我問你,顏晚是不是已經跑了?!”
顧景曜道:“是。”
顧父攥緊拳頭,隔著被子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追悔莫及:“那天我去公司找你,就跟你說,顏晚現在在你手上,你要盡快問出賬本的下落,你偏不聽我的,現在顏晚跑了,賬本又下落不明了!”
顧父身上戴著監測血壓的儀器,數字又在不斷往上升,顧景曜倒了杯水遞給他:“您緩緩吧,為了這件事不要自己身體,您覺得值?”
顧父喘著氣,不住地搖頭:“我們從主動變成被動了……萬一、萬一她公開了賬本,萬一她要替顧四海翻案,那我們碧云就麻煩了!”
顧景曜心平氣和:“顏晚手里沒有賬本,而且她一定會回來。”
顧父不相信:“你怎么能確定她沒有?說不定她是騙你的呢?她如果是站在你這邊的,昨天也不會跟商家的那個誰走了!會回來?她下次回來,就是來找我們復仇的!”
顧景曜腦海又掠過郊外那一幕,眼睫顫了一下。
顧父越想越定,越想越忌憚,“靠她一個人,翻不起什么大風大浪,問題是她還有商家,商老板當年就跟顧四海交好,沒準會助她一臂之力,那我們就、就……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