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發上的賀夫人,看到秦顏晚進來,眼底還有些不滿。
秦顏晚混跡職場這么多年,對這種程度的冷臉沒有感覺:“賀夫人,我有找到投毒真兇的思路,只是需要您指認,您……”
“顏晚,你先別說話。”
聶連意直接打斷秦顏晚,秦顏晚一頓。
聶連意柔聲細語對賀夫人道,“靜然,我知道你因為孩子受苦很難受,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找到真兇,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解了心頭之恨,你說呢?”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凌晨一點多,賀夫人的臉上有明顯的疲憊,眼白都是熬紅的血絲。
但一刻沒有找到真兇,她的心就一刻安定不下來,沒辦法去休息,所以最后她點頭了。
秦顏晚張嘴要說話,聶連意就又先一步道:“景曜,你說吧。”
秦顏晚:“……”
剛才在秦下客廳還只是“顧總”,現在就直呼“景曜”了。
秦顏晚朝那個男人看去。
這不是臥室,是書房,但因為房間里都是女性,顧景曜就沒有走進去,只站在靠門的位置。
熬到這個時間點,人人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些許疲憊,他的神色卻一如既往的清明,清冽,清淡。
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裝,長身玉立,貴氣如斯,仍舊是令人不敢靠近,不敢高攀的存在。
顧景曜抬起眼,秦顏晚不動聲色垂下眼,耳邊是他低沉的嗓音。
“投毒的人,應該是跟賀夫人有過節,ta早就準備好東西,就等著滿月宴這天,賀家亂糟糟,人多眼雜,趁亂下手。”
秦顏晚心口漾開一絲漣漪。
他的想法,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也難怪,這件事本來就不難分析。
她想得到的,顧景曜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得到,只是要分愿意說,和不愿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