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看，他又只是端坐在那里，不動如山。

賀老太太訓斥：“事情還沒問清楚，你動什么手！”

賀夫人呼吸急促，頭發微亂，眼里布滿血絲，一看就是為了孩子一夜未眠。

賀老太太說：“等問清楚了，該怎么處理，我心里有數。”

這話不止是對賀夫人說，也是警告秦顏晚。

聶連意起身摟著賀夫人的肩膀，輕聲細語：“賀夫人，您先別著急，秦小姐已經來了，我們先問清楚，如果真的是秦小姐做的事，顧總也不會袖手旁觀。”

秦顏晚現在比較想知道，顧景曜要怎么不袖手旁觀？

賀夫人攥緊手指，又氣又恨：“好，那就先問清楚——秦小姐，我們跟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對我的孩子做這種事？！”

“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我的孩子才剛剛滿月，你怎么下得去手！”

秦顏晚開口，不卑不亢：“就像賀夫人說的，我們無冤無仇，我有什么理由對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下手呢？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而且昨晚我去看孩子的時候，并不是我單獨在場，月嫂、傭人、保鏢都在的，如果我有做什么，他們肯定都看得到。”

顧景曜聽她羅列證人。

月嫂、傭人、保鏢……然后呢？

他薄唇抿住，定定地看著她。

可即使她說得這么清楚，賀老太太的臉色也沒有好轉，仍舊是盯著她，壓迫感排山倒海。

秦顏晚都被她看得有些頭重腳輕。